民政局很快到了。
她被两名保镖带下车。
她没试图反抗。
她爷爷的性格她太了解了。
如果她敢反抗,她爷爷就敢将她逐出家门。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楚家大小姐的身份。
这是如今,她唯一还可以紧握在手中的东西了。
她被白杨带着,浑浑噩噩的办完了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她儿子就不再是楚裴彦,而是裴彦。
一字之差,丢掉的,是楚家数以亿计的财产。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不过是她儿子调皮,用掺了水枪的墨水,喷了顾君逐的儿子。
等她儿子长大之后,知道他的调皮令他失去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像此刻的她一样,悔的肠子都青了。
坐回车上,她看向窗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算了。
事已至此,还想这些做什么?
那个孩子,是裴继然的种。
她想到裴继然就恶心。
她不会把裴继然的种留在她身边恶心她。
如果楚裴彦还是楚裴彦,而不是裴彦,她或许还会和裴继然争取他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