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柏宁意识到这人多半是在说梦话。
“抱抱……”安久闭着眼继续念叨,抱着自己枕头的手臂收紧。
眼见着这人又要滚过来,单柏宁干脆一只手小心地垫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抽出他怀里的枕头垫回去,再迅速用被子把安久整个卷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确认安久无论怎么折腾都动弹不得后,单柏宁终于安心躺下。
睡梦中的安久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停了下来,就在单柏宁松了口气觉得安久没法继续折腾时,他突然开始在床上打滚。
单柏宁意识到不妙却晚了一步,安久“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板上。
安久这下睁开了眼,但整个人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费力地扒拉开裹住自己的被子坐起来。
“没事吧?”单柏宁顺手打开了旁边的台灯,起身下床想扶他起来。
靠近了才发现安久这下摔得不轻,再加上他本来就白,额头磕到的那一块即使在昏暗的台灯下也非常明显。
单柏宁伸出手帮他揉散瘀血,一边尽量放缓语气问他:“疼不疼。”
但安久睁着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摇头。
居然还没醒?单柏宁都有点佩服他了。
不过不疼就好,因为担心他在地上坐久了着凉,单柏宁想抱他回床上,但他刚蹲下身却被安久先一步抱住。
“不疼,你不要哭。”安久搂住单柏宁的脖子,用脸颊轻蹭单柏宁的颈窝,一边轻轻拍他的背,“我不疼。”
“你是不是在梦游?”单柏宁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犯了蠢,但安久还是抱着他不松手,看来确实是在梦游。
其他人都睡了,房间里也没药可用,单柏宁确定安久的伤没有大碍后,小心把他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认命打地铺。
第二天一大早,安久是在翻身时被疼醒的。
额头上疼,肩膀也疼,他疼得险些骂人。
安久走进浴室,透过镜子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不小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