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节,商场开始促销活动,满金券、代金券什么的可以在大屏幕上滚动抽奖,店铺围了许多人。
周妙涵扮圣诞女郎,俏皮,光焰射人,对着路人送飞吻。她来参加这个,纯粹是觉得好玩儿,在商场里可以露腿。
钱倒在其次,她不在乎。
单知非不太习惯这么斑斓的氛围,被小朋友拿的气球蹭到脸,他躲开了。周妙涵给他发短信,示意他往哪个方向看,最后,两人碰面,她要去星巴克坐着。
以往,周妙涵最爱点覆盆子星冰乐,这回她明确要求单知非请她喝一杯“初恋”。
单知非怀疑她在装疯卖傻,上次,两人闹的很僵,如果周妙涵是男生,他一定会把她鼻梁骨打断。
换作平时,单知非总是很大方,他零花钱很多,有相当一部分是靠自己本事获得的。此时此刻,他冷漠告诉对方:“是你想喝,自己买。”
周妙涵假睫毛很长,脸颊不知涂了什么,亮晶晶的感觉,她鄙夷地睨着单知非:
“这么快?被张近微传染成抠/逼了?妇唱夫随吗?”
单知非真的很想狠狠教训她一顿,他没动,人有种向下沉的静气:“你觉得张近微会跟我怎么样吗?换个角度,我为什么要跟她怎么样?如果我想,我会提示你吗?”
周妙涵无言反驳,但她心里有气,是那种非常非常委屈又忌恨的程度。她没有跟爸爸对垒的勇气,不为别的,她还花着爸爸的钱,如果断了这个经济来源,就会像学校里的那些穷狗一样,让人看扁。
在周妙涵的认知里,家中有钱,才是生存之道,她一直都很烦一中招的那四分之一乡镇考生。
“如果你不是移情别恋,为什么不愿意再见我,除了她,我想不出来你跟哪个女生走的近了。”她收拢起长腿,倾过身,像往常那样去摸单知非外套口袋--那是个要花他钱的动作。
单知非眼疾手快阻止了她:“周妙涵,我上次说的够清楚了。我厌恶你这种恶意羞辱别人的行为,你以为出轨这种事一个巴掌拍的响?你应该去找你爸质问,而不是去打一个无辜的女生。”
眼见周妙涵又要跟他吵,单知非不愿在公共场合丢人,快速起身。
他知道周妙涵会跟上来,很快,女生追上他,走到几乎没人的楼梯口,单知非忽然转身,他很高,表情严肃时那种压迫感会非常明显:
“想搞掉我保送名额没什么意义,我参加高考照样考的上,我也可以出国。至于张近微,她又穷成绩又一般,你如果非要去搞这种根本没得罪你比你弱的人,才能获得存在感,我只能说你特别low。周妙涵,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拿践踏别人自尊心当乐趣。”
他说完掉头就走,没几步,再次转身回来,“你可以认为我是在替张近微说话,但我告诉你,换成李近微王近微任何一个同学被你这样对待,我都是这个说法。”
单知非深深吸口气,凝视对方,“十几岁的女生,不应该这样,至少我觉得你不该这样,别让我悔恨和你认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