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又看其它的照片，越看越羡慕，“他们的感情好好啊。”
“嗯。他们年少成婚，相濡以沫五十年，”贺知南看着橱窗内琳琅满目的回忆，似是想起旧日时光，神色温柔。“两个人之间，既无猜忌，也无别人。只有琴瑟静好，不可分离。我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
“真好……”周舟低头，看到一个奖杯，惊喜，“你外婆是港大的博士！好厉害啊！”
又看到另一个勋章，“哇，你外公更厉害……”居然是院士。
贺知南拿起书桌上的一个小相框，唇角上扬，“他们喜欢钻研学术，觉得专注做一件事情是很快乐的事。”
周舟看向他手里的小相框。
上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少女在美国自由女神像下，少女明眸皓齿，亲密的环抱住父母。她继承了父母长相的所有优点，清冷如莲，却笑的端庄明艳。
千秋无绝色，入目是佳人。
周舟看看少女，又看看贺知南。发现两人长相和气质都神似。
“这是……阿姨吗？”
“嗯，这是我妈妈被宾夕法尼亚大学录取的那年，他们去美国送她。”
一家子都是学霸。
“真幸福。”周舟由衷道，“你外公外婆有这样优秀的女儿，一定很骄傲。”
贺知南把相框摆回书桌上，闻言，微闭了下眼睛。“恰恰相反。我的母亲，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怎么会呢？”
“因为她选择了我的父亲。”
贺知南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他明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周舟就是感觉少年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周舟不敢再问，跟着他走出了书房。
她最后悄悄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