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村的村民即使去了镇子上,一般也不会去那酒楼里吃东西,即便是去了,大概也就孙老太太这样的家庭才能够负担得起这熏肉的价格。
林娇娇怎么也没想到,孙二牛竟然吃过这熏肉,一般人只会道这熏肉味道特别,却不会随口报出这价格。能说得出这价格,那定是在那家酒楼里吃过这菜。
吴氏也没想到这熏肉的价格是这么贵,听孙二牛说完她马上看向林娇娇。“就这一盘肉就能卖二三两银子?早知如此,就不该留着自个吃,拿去卖钱该有多好。”
想想他们之前在家都吃了好几顿,那么一大块熏肉,被他们吃得只剩下小半块。这得多少银子啊?吴氏都不敢细算,想想都觉得心疼。
“嫂子好福气呀,我还是之前沾了朋友的光才吃上几口。听掌柜的说是个姑娘家做的,而且这方圆百里也就那姑娘会做。只是没想到掌柜的所说的姑娘就出自咱们孙家。”
孙二牛不断的在夸着林娇娇,林娇娇越听心里越是忐忑不安。她可没想着这么快在吴氏面前坦白她的小金库,即使孙泽宇护着她,叫吴氏知道她的利润这么高,这么多钱都攥在自己手里,吴氏铁定会觉得心里不平衡。
毕竟他们家,现在当家的是吴氏,一切吃穿用度也都是吴氏在负责。
好在孙二牛不知内情,也不知她和掌柜的之间是如何买卖。
林娇娇连忙谦虚的摆手。“我也就赚点辛苦钱,大头都让掌柜的赚去了。”
她含糊其辞,任凭孙二牛怎么询问,她都没有讲明自己做熏肉的利润。孙二牛见这问不出来什么,也就没再多嘴,不过临走之前,他向吴氏讨了些熏肉回去,说给家里人也尝尝。
两家人那么熟,关系又处得融洽,吴氏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割了一小块给他带回去。
等人一走,孙树新接过话头向林娇娇问道。“咱们吃的这肉真的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娇娇啊,不如咱们自己买些肉回来做,做好之后自己单独卖,不是能赚更多吗?比你赚那点加工费要强得多。”
“爹,这你有所不知,做这熏肉吧,不是一年四季都合适的。春天里,雨水多太阳少,不合适做。眼瞧着天气慢慢要热起来了,天气热了,这肉就容易臭,做出来也没那个味道,都是只有过年那会儿天气冷,才方便做这些。”
林娇娇早就想好说辞,对孙树新苦口婆心道。“之前我也想过把这生意揽到自己手上来,可是后来一想,我做出那么多肉来,上哪卖去呀?卖这么高的价格村里也没人能买,这要跑到镇子上去卖,那不是摆明了抢那酒楼老板的生意吗?再说了,人家开酒楼的才能卖得起这么高价格,把这东西搁在咱们农家,再要价二三两一盘,谁能出得了这个钱?换做是您,您会买吗?”
她这一笔笔分析过来,孙树新听着倒也在理,搁这农家,这熏肉片一点都不值钱,就算让人家知道这熏肉价格那么贵,给他吃,自然觉得好吃,但叫他买,那就未必了,在镇子上的酒楼里毕竟还是有一些商户,经常在那吃吃喝喝的,或是招待客人或是招待朋友,有钱人就不在乎这点钱,倒还吃得起。
重要的是听她那么说,每年里面只有两三个月能挣钱,剩下的时间都做不了这活,为这两三个月的生意得罪了酒楼老板确实没那必要。
“何况我之前做了那么多开胃小吃,都是准备给那酒楼老板的,之前大概也都谈了价格,虽然利润薄一些,可是这些小吃是长远的生意。日后即便开间铺子自己卖货,也不用担心断货,缺货之类的。”
孙树新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做生意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能只看着眼前的利益。是我想得简单了,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们不会干预。现在泽宇的腿也好了,以后他要是能考到功名,哪怕是个秀才,也
能在学堂里某个职位教教那些童生,听说他们这种每月的工钱也有不少。咱们家这日子呀,只会越过越好。你也不必太过于忙碌,我看你这两日都没有停下来过,回头亲家公亲家母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孙家刻薄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