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也是个火暴脾气,听到是袁术使人刺杀韩非,当即就跳了起来,也不请示韩馥,安剑就欲闯出帐去,提兵找袁术的麻烦。
对韩非,麴义很是感恩戴德,知道要是没有韩非,也就没有他今天的中郎将。许攸有句话说的不错,麴义生在凉州,久与羌人打交道,也沾染上了羌人的习气,其中,就有这爽直的一面。
恩怨分明。
“麴将军,且住!”韩馥见了,连忙叫住了麴义。
麴义脸现不耐,他不明白,都这光景了,韩馥还叫住他做什么。不过,韩馥终是他的主公,当下,也只得按捺下心头沸腾的杀意,拱手问道:“主公,不知唤住义,所为何也?”
韩馥脸现挣扎,犹豫了好半晌,才道:“非儿遇刺,麴将军气不过,我韩馥又如何咽得下?只如今,群雄讨伐董卓,乃为大义,若因私怨而失了大义,天下人将如何看我韩馥?当然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咽下了这口气,只是说,动刀兵不宜……这样吧,我亲自去找袁术,找他要一个说法。”
说到底,韩馥还是记着他是袁门的故吏,能不与袁氏刀兵相见,他还是认为不相见的好,即便是韩非遇刺。
但,毕竟是毫发未伤,不是么?
韩非听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便宜老爹,真是有够软的了!
“主公,义知您胸怀忠义,可他袁术狗贼却不是这般想,如今,那狗贼已欺凌到了咱们头上,都已这般,主公若是再忍,将来还有谁将主公放在眼中?”麴义连连跺脚不已,眼中,不无对韩馥懦弱的失望。
若是少主为冀州牧,那就好了!
心下想着,麴义转头看向了韩非,韩馥能忍,少主看上去,却不像忍气吞声的主!
见麴义望了过来,韩非淡笑着摇了摇头,道:“麴将军,为非之事,将军如此,非铭感五内。只是,我们手上的证据尚不充分,冒冒然出兵,只会落人把柄……”
说着,韩非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又道:“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典韦的一面之词,单以一人的口音做文章,呵呵……”
“难道就这么算了?”麴义眉头揪起了一个大疙瘩,愤愤然坐回了原位,他也知道,韩非说的是事实,没有证据,冒冒然出兵,全不占理,结果,只会更糟。
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怎么可能?”麴义想的不错,韩非可不是那种吃了亏不会反击的主,但见他冷笑连连,哼道:“这一事,跑不了袁术那厮,竟敢对我动手,我即不死,他也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典韦,你可认识一些游侠?”
“主公,这您可找对人了,俺当初最爱结交豪杰之士,衮州地界的游侠,几都已俺打过照面,有些情分在。”典韦道。
“既如此,你……”韩非让典韦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