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灰,在张卓文眼巴巴的注视中,罗二潜身下了高地,钻进了最近的一顶厚帐篷里;藏在山坳里的一个加强排,十五顶中型帐篷,那是整整齐齐一片。%网
尽管使劲瞪圆了眼睛,在无月的夜晚,张卓文也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高大的黑影无声地钻出帐篷时,他知道,那帐篷里肯定的空了。.
就在罗二乐此不彼地在帐篷间钻来钻去的时候,远处的罗家山上,王林递给朴姬善一封电报,正是平壤的回电。
一眼扫过,昏暗的灯光下,朴姬善把电报捏成了一团,无奈地阴沉真脸,“我丈夫又不是劳工,你到底想干什么?”原来,朴正勇对罗二的见船抽税,直接一口否决了,并扬言要是不履行口头协议,那罗家山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用脚后跟都能想来,大批的人民军已经从远处开拔,赶到这里也用不了一两天的路程。
“联系台湾的凯利先生,尽快调一艘空船到这里,”淡淡地说着,朴姬善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静静地坐下。
“是,”王林圆乎乎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的慌张,他现在已经顶替了朴姬善的电台工作,正在教罗灵收发报技术。
罗家山,还能不能保住呢,抬头看看墙上的旗帜,朴姬善一阵苦笑。
打包扫荡干净这一个排的营地,除了身后的那些帐篷,现在死气沉沉的,连带轻重武器弹药,还有一星期的给养,全数收在了罗二的护腕里,那六十几个强壮的官兵,也被化成医疗能量,修复着他的伤口。
站在帐篷里,罗二脱下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呲啦”一把撕去身上的绷带。“好啦,开始,”嘴里低低一声。大把的医疗能量,飞快地投入了体内破碎的组织上。
蠕动的肌肉,把三颗铅制的弹头,一点点沿着打进来的伤口。慢慢推了出去;本来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
“呲、呲”一股股浓黄发黑的血液,顺着开裂的伤口,奋力喷涌而出,溅射在黄绿色的帐篷上;“呀喝。”一声痛苦的怒喝后,嗒,三颗圆尖的弹头,先后跌落在地上。
长长吐口浊气,罗二拿出蘸着伤药的绷带,飞快地给伤口包扎起来,伤多成医,自个包扎的也行。
子弹逼出体内。浑身上下也轻松了许多。不过,想想翻脸比翻还快的朴正勇,罗二还是决定,绕道去北面跑一趟;那里,按情报说,还有一个满编步兵连。加上一个炮排,怎么地也得小二百人。
要是再有了二百点的医疗能量。呵呵,罗二狰狞地扭扭脖子。那天下可大了去了,有本事你一炮把老子给干了,否则的话,平壤那是要跑上一趟了。
说实话,为了朴姬善,他不愿和朴正勇翻脸,但前几天的刺杀,幕后黑手简直是一目了然,已经寒了他的心。
也不理会身后的张卓文,罗二带着大灰,起身上了北面的高地,“嗖,”一把森寒的刺刀,扎透了哨兵的胸口,势道不减地攮穿了身后发愣士兵的额头,一刀两命。
没有收回自己的刺刀,罗二和大灰绕过工事,直扑对面山后的人民军;留下这把刺刀,是他给朴正勇的警告,也算是最后通牒了,他可没多少耐性。
费了半天的劲,从侧面潜入军营的罗二,把连带三个少尉,一个中尉在内的一百九十七名官兵,呃,还有八个老同行炊事兵,全部拿进了自己的护腕;当然,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各样物资给养,也搜刮一空,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