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把水杯递给沈蕴,在他边上坐下:“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沈蕴说,“这次多谢你了啊,帮我跑上跑下的。”
祁暄哼哼:“你胃是玻璃做的嘛?吃顿火锅也能生病?”
沈蕴:“一直不太好,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感觉你对医院很熟悉?”
祁暄垂下眼睫:“以前老跟着我妈来医院,她心脏有毛病。”
沈蕴愣了下,没就这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他今天要吊两瓶水,吊两天。第二天,祁暄又陪着他来挂水。
沈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自己是个保姆的,结果反过来让小孩儿来照顾他了,心虚地把剩下的祁老师的红包以护工费的形式发给了祁暄。
祁暄路上还在念叨:“我去网上查了,早上不吃早饭或者吃很少胃就容易坏,你看看你,早上鸟吃得都比你多。”
沈蕴扶额:“我为什么要跟鸟比?”听起来像是禽兽不如的文雅说法。
第二天,他们带着药直接去输液室,一个护士推着车过来,沈蕴看了眼,不是昨天那个小护士了。
昨天那个小护士叫刘清月,白大褂上的卡片有写名字,因为说话声音很温柔很轻,跟始终吊着半口气似的,沈蕴印象还挺深。
这次的护士倒是很冷淡的,没多跟沈蕴搭话,直接就抓过沈蕴的手腕开始扎针。护士的卡片上上面醒目的三个字“实习生”。
祁暄缩缩脖子,扭过头逃避扎针的画面。
就在他估摸着快结束的时候,听到沈蕴“嘶”了一声。
“那个……”沈蕴深深地皱眉,“要不换个位置扎吧?”
沈蕴虽然清瘦,却不是青筋凸起那种类型,手上血管不是很明显,埋在皮肤下面,还很细,属于难扎针的类型。
祁暄回过头看到护士的动作,顿时头皮发麻。
护士没能一下子找到血管,又不想换地方,正在用针头左右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