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酒店整个上午都没有异常,直到下午大概四点过一刻的时候,彼岸花风铃忽然摇响。
“叮铃……叮铃……叮铃……”
顾灼正在听裴错讲历史风俗,蓦然间听见宛如催命的风铃声,不禁心尖直跳:“怎么又响了?”
裴错停下讲诉,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袖口,又取下挂在门把手的风铃:“是用餐提示,该走了。”
顾灼与裴错到客厅时,其他人已经坐好,亟待用餐。
除顾灼外,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系着编号的彼岸花风铃。发现顾灼手中空空,池卓疑惑地“咦”了一声,问道:“你的编号呢?”
顾灼从衣袋掏出纸条,朝池卓晃了晃,然后放到餐桌的12号位置上:“在这儿呢。”
池卓挑了挑眉,似乎想笑,但忍住了,又问顾灼:“还有彼岸花风铃呢?”
“风铃碎了,”顾灼坐上12号座位,语气无奈地回答池卓:“昨天它一直响,我情急之下上手去抓,然后,它就碎了。”
“什么?”池卓霍然站起,表情有那么一刹那变得非常奇怪,语气也前所未有的急切:“怎么可能?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坚硬吗?我曾经用铁锤砸过,用火烧过,试过一切办法,都不能在它上面留下一丝痕迹。你是怎么弄碎的?细节,我要你告诉我所有细节!”
顾灼只得把记忆中的一切都讲出来,甚至连那时候的心情都没有遗漏。
顾灼普一讲完,池卓竟模仿顾灼抓风铃的动作,忽然抓向自己的彼岸花风铃!
“哎——”
“池先生!”
惊呼声迭起,池卓抓风铃的手顿时鲜血四溢,血珠滴在瓷白的桌面,又四下溅开。
半分钟过去,风铃完好无损,丝毫没有碎裂的迹象。
池卓松开风铃,目光盯向顾灼:“难道需要你的血?”
“不能吧?”顾灼同样疑惑,“我跟别人比,除了倒霉一点,没有任何不同,我的血也不可能特殊啊?”
池卓定定盯着顾灼,显然是非要试一试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