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打开。
安音抬头,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诏言。
换了衣服的诏言就像换了一个人。
按人类的年龄,他已经有五十岁了,被折磨了二十几年,在他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沧桑,但并不出老。
和暮世昌有着一样的五官,但他比暮世昌瘦,看上去比暮世昌少了些傲慢神色,却多了股清秀俊雅。
安音看着诏言有些怔神,他和哥哥竟有些神似。
诏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衣服……很合身。”
安音回神过来,上前去接他拎着的衣服袋子。
诏言避开,“我来拿。”
“那走吧。”安音没有坚持。
诏言站着没动。
安音:“还有事?”
“安音,衣服和手机谢谢了,不过卡和酒店就不用了。”诏言把卡塞回安音手里。
“不住酒院,你住哪里?”
“我有地方去,你不用管我了。”
安音突然有些来气,“你在这里呆过,知道这地方不同404,出门就是钱,吃饭住宿,坐车,哪样都离不开钱。你告诉我,你不住酒店,不要卡,你怎么应付这些?难道说,你还有暮世昌不知道的住处,或者说,还有哪里藏着私房钱?”
诏言看着安音笑了一下,“我自然没有那些,不过,我不想再麻烦你。”
‘麻烦你’三个字,像一把锥子直接扎进安音心窝,眼泪直接涌了上来。
连忙强行忍着,“对,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要麻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