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起身坐在床边,整理好衣服去拿古琴,边走边说:“云小姐喜欢什么曲子,我为你弹一曲如何?”
云舒一脸懵逼。这种时候是该弹琴的吗?这朝阳楼里的花魁是什么怪脾气?
“……我们不继续了吗?”
韩潇拨动琴弦,明知故问道:“继续什么?”
“当然……是那种事了。”
韩潇试了试琴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根据坤正国律法,未婚女子不可与红楼男子发生关系,轻则入狱,重则流放。”
云舒突然反应过来,抓着自己的胳膊,原来他刚才是在检查自己的守宫砂。
云舒失了面子,下了床走到韩潇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你既然熟读律法,为何知法犯法?”
“我的姻缘契,不在律法制定之后。”韩潇弹奏的是《山高水长》,此曲并不符合靡靡之音的朝阳楼,可见此人心中另有天地。
云舒蹲在琴桌前,抱着胳膊问:“那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
“云小姐也喜欢打听我的隐私吗?身处红楼,何必在意我的过去,不过是迎来送往而已。”
云舒心生恻隐之心,竟对韩潇说:“若是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赎身。”
韩潇轻笑一声,收住琴弦,抬眼道:“离开朝阳楼,我能去哪里?”
这一点云舒倒是没想过。以他的身份,怕是不会再有栖身之地。同样是带着别的女人的烙印,云舒宁可选择韩潇,也好过家里那个鼻子朝天的凌王。
想到这里,云舒更生气了。
韩潇看出云舒的怒气必定和家里那位有关,安慰她说:“云小姐若是想用我气凌王殿下,大可不必。不管您与凌王殿下如何不对付,你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男女之事,我略懂一些,若云小姐想寻些御夫之术,我倒可以略尽绵力。”
韩潇在云舒懵懂的注视下,起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玉瓶,交给云舒,并告诉她:“这个送给云小姐,想来你用得着。”
“这不会是……”云舒记得那本二十禁里提到过这种药,简直是对付体力占据完全优势又不肯听话的男人的至强法宝。
可凌王已经有了一个姻缘契,若是强迫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云舒可不想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