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报大臣顿觉头上没了威压,心头一松,匆忙告辞离去。他可不想再待在这地儿了。
见事情办成,户部尚书扭头看了何远一眼。瞧着高壮的武将有些迷茫的站在殿内。
户部尚书走上前去,微微靠近,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调,开口:“何将军,就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你如今要是想后悔,就是把我们两人往死路上逼。”
何远顿时浑身一凛,迷茫的眼色收起,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没有要毁约。
……
渝文帝一路怒气冲冲地下殿,就要向后宫方向走,他想找两个妃子泄火。
随行内侍觉得头上乌云密布,均不声不响的跟着,生怕触了霉头。
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长眼的人。
一个专司各类朝廷急报的官员,瞧见渝文帝就要离开的背影,着急忙慌赶上来。
瞧着渝文帝脸色发青,才发觉自己可能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禀告:“有一封来自衢州的急件。”
“念。”渝文帝声如霜天寒潭。
大庭广众之下,念出密件恐怕不合规矩。官员头皮发麻,但又处于渝文帝的威压之下,这话还是没敢出口。
但好在渝文帝理智尚存,没强硬让官员念出声,自己接过密件。
只看了眼密件上写的人名,一张脸顿时由青转黑。身上的杀戮之气随之暴涨。
“还有脸写信?!”渝文帝见着信件封面的岳筠山三个字再也压制不住心头怒火,直接将信撕了个粉碎,砸到送信的官员头上。
他没株连岳家阖族,他岳筠山就该磕头谢恩,老老实实别在自己眼前碍眼才是。还敢写信来?难不成还是想讨赏?
渝文帝冷哼一声,抬脚便走。只留下瘫倒在地上,不断的擦着额头冷汗的送信官员。
……
“信都已送了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你可探听仔细了?”衢州别院内,岳小将军练了一上午的武,刚刚下场,用一个干帕子擦着身上冒出的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