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大婶才勉强放过顾淼,扭头去剁馅儿。
雨幕遮眼,里面的情形,秦连生看不太真切,但猜也能猜到大概的剧情,预备待会儿用来当开涮顾淼的材料。
躲在帘子后,将身上粗略打扫干净的宁小帮主显然没这心情。
阿福不知从哪儿搞了碗姜汤,殷勤的送来。宁小帮主正开怀畅饮。
姜汤辛辣,阿福不忘体贴的递出一颗蜜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一点都不威武!宁小帮主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跟前微黄的蜜饯,但还是接过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别说,这玩意儿虽然幼稚,但还挺甜。
秦连生看着旁边这两人,突然觉得有点撑,需要消消食。决定于是站起身,避开两人来看沙盘。
刚刚理出点思路,突然听到军帐帐门被拨开的声音。
然后就见到了一个最近难得私下见到的人。
“有些事想问你。”岳筠山避开秦连声清冽冽的眼神,环视四周,发现没有水倒灌进来,才放下心中隐忧,开口继续道:“下一步棋,我们该怎么下?”
秦连生让开身旁的位置,示意岳筠山走过来,抽出一根鸡毛掸子,手柄那边向上,指着沙盘上的一块平坦地区,道:“就从这儿入手。”
“你确定?”岳筠看着这个地方眼中带着惊讶,反问。
秦连生眼神清亮,语气坚定地透过支起的军帐窗,看向外面忙碌的百姓,道:“我确定。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赢。”
看秦连生如此笃定,岳筠山不知为何心头那点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酣畅淋漓下过之后,整个大地上的暑热顿时被涤荡的干干净净。秋天来了。
中荣铁骑面具遮脸,列队整齐,铁甲披身,战马驱驰,直线一般行进在只有荒草的草原上,仿佛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被亲卫层层护卫朴吉凭借着自小训鹰锻炼出的眼力,远眺着敌方阵营。
没有战马,甚至没有人影,只有一面旗帜,在地上随风招展。直到走近了,才发觉对面不是没有人,而是人都藏身在了一道道沟壑之中。
见状,朴吉不由得微勾起唇角。这个秦连生也不过如此,打了这么多场仗,都不知道换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