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牧天睁开眼眸，本是淡金色的眸光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的璀璨，眨眼间金芒射入漆黑的夜空，如流星般疾速划过天际，许久才缓缓消散。
莫敌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消失的眸光，好半晌才干咽了口唾沫道：“你又突破了？”
牧天心念一动，那些分身尽数回归本体，这才淡淡笑道：“突破尚早，只是对不灭之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论起来还要多谢师傅，若不是被逼入绝境，想要顿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莫敌白他一眼道：“注意是你想到的，我只是依计而行罢了。”
其实他心中却是极为的震撼，牧天这次顿悟的时间虽然不多，只是短短半日，可他的实力比之以前又有了明显的不同。
莫敌作为梦幻级强者，自然能感应出其中的变化，对牧天的天赋只好再做估量。
牧天朝着莫敌歉意一笑，就地盘膝坐下，现在是修炼的最佳时机，错过了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出现，只有将心中的感悟和猜测付诸于行动，才能证实是否正确。
莫敌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微微点头之后，神识覆盖八方，将这片空间暂时变成了一块禁区，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到静坐的牧天。
顿悟的几率是极小的，将顿悟得来的东西成为现实，其难度更加的大，对此深有感触的莫敌绝不会让任何人或事惊扰到牧天。
牧天正襟危坐，如老僧入定般神识进入体内，开始了第一次主动的凝聚不灭之力。
首先，依照从气旋碎片中得来的窍门，分出一道神识进入经脉之中，寻找着与气旋同宗同源的那抹不易察觉的能量，找到之后将其从经脉中剥离出来。
如法炮制的再次分出一道神识，当寻找到第二块气旋碎片后，将其与第一块融合。
与他的预料果然相同，水银那种生生相吸的情况再次发生，两块碎片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间，便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牧天并没有因此感到欣喜，因为融合后的碎片依旧无法与之前的那个气旋相比，在其无法自动旋转的情况下，是不会生出不灭之力的。
心念一动，神识被分成无数道，分别遁入全身经脉之中，抽取其中内蕴的气旋碎片。
在神识被无数分开之后，牧天发现原来不单单是经脉中，连骨骼皮肉，甚至血液中都存在着大量的气旋碎片，但这些碎片是现在的他无法将之完全抽取出来的。
当抽取的碎片在彼此间融合后，能形成一个气旋之时，任由神识如何发力，都不能再抽取到哪怕一块碎片。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如今能够凝聚出气旋已经让他在不灭之力的修炼道路上迈了一大步，强求不但不会助长本身实力，还很可能适得其反。
神识回归一处，压抑住内心中狂喜的冲动，紧紧锁定在成形之后就已自主旋转的气旋，等待不灭之力的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