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当时脑袋都空白了一下，因为带着面纱，所以她从未想过要给自己这张脸做什么掩饰。
现在，四目相对。
死寂一般的卧房，片刻后，卫戚突然轻笑了起来。
“真好看。”
他的小仙女，终于有全脸了啊。
苏糖当时就把人暴打了一顿，这次可没再留情，然而，越打对方笑得越畅快，到最后，苏糖都恍惚了。
妈的，抖？
她哆嗦了下，将面纱重新戴上，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戚王，做人还是要点脸！”
卫戚就这么顺势倒在床上，看着她从屋顶离开，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小仙女怕是不知道，他一点都不想做人啊。
许是屋内动静闹太大，门口的小太监对视了眼，怕自家主子出什么意外，便打开了门锁，小心翼翼将头探了进去。就在刚刚，他们听到了戚王愉悦的笑声，他们伺候戚王这么些年，可是头一回听见王爷如何开怀啊。
“主子，您还好吗？”
小太监们刚问完，就见他们家王爷躺在地上，像是在回味着什么，舌尖正好轻舔过薄唇，整个人妖孽又……涩情。
他们哆嗦了下，自家王爷长得好看，那是京城公认的，从前先帝在时，有不少人为了攀上王爷，各种明里暗里的送姬妾，只不过当时王爷谁也不收，就连先帝赐婚，也直接给拒了，他们一度以为自家王爷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可现在，王爷的表情与神态，怎么看都好像坠入爱河一样。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戚从地上爬了起来，苏糖来的时候，还是给他点了安抚熏香，再加上后来的刺激，这会儿的卫戚那是头也不疼了，身体也好了，甚至还嫩运动一番。
“本王去书房，将这里整理干净。”
小太监们见主子恢复正常，立刻欢天喜地的行了个礼，“是，主子。”
卫戚一打开书房大门，入目的便是各种各样的人物画像，各种形态的都有，不过画中人却是同一个。她们无一例外，全都带着面纱，画卷中她们或高兴的弯着眉眼，又或因为受了小委屈，正委屈巴巴地看着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