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条长相诡异的小小蛇尸还在抽搐,瓦勒掐住腿上伤口附近的肌肉,一阵一阵的眩晕涌上眼前。
剧毒……
他发现了这条蛇的攻击意图也预判了它的攻击轨迹,但突然的反胃令他虽杀死了这条蛇,却也没能及时躲避它的利齿。
他捂着伤口和隐隐作痛的小腹,昏沉的背靠着大树坐倒在地。
自双脚开始传递上麻痹感,坐稳之后他凭借感觉用小刀割开伤口想要放出毒血,大量血液喷出模糊了双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割错了地方,也割的太深了。
是他的问题,不该让那个雄虫受伤,原本蛋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命的闻到了雄父的信息素……
他闭上汗湿的眼睛,咬紧牙关按住小腹,现在他浑身发软,只能坐在原地闭目喘息,再也移动不了了。
小阿兰躲在远处的树丛里观察他,他很担心,可是不敢过去。
他的身体促使自己光明正大的过去,不需要去管哥哥是否愿意,但他心里是不想这样强硬的对待哥哥的。
可是哥哥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小阿兰微微后退一步,蓦地脚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那东西还会动,“嗖”的一下就抽走了。小阿兰吓了一跳,一转头,又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怪物?!”
他被吓的懵懵的,转身就要去找哥哥。
然而那怪物用尾巴拦住了他的道路,诡异的金黄竖瞳盯着他,嘴里还不住的吐着蛇信。
小阿兰可不想被这么奇怪的尾巴缠住,便站在原地不动,那怪物生了和他们相似的脸,只眼睛和耳朵与他们不同,眼睛是金黄竖瞳,耳朵是长长的细耳朵,古铜色的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是条大蛇,总之,小阿兰觉得很可怕。
不过虽然小阿兰觉得这个怪物很可怕,却没有太多的害怕情绪,他感觉得到这个怪物对他没有很深的恶意——小阿兰对环境是很敏锐的,敏锐到有的时候他甚至能够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有一次他把奶油蛋糕上的奶油弄的满床都是,雌父到处找工具要打他,可是小阿兰却能指挥着哥哥,每每在雌父往家里哪个角落走去找工具时,提前把那个小工具藏起来。
要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给哥哥下的命令描述也不是具体的‘拿走阳台上的衣架’这种,而是‘这个方向,某个金属制,会把我打哭的东西’。
就如同现在,他能够感觉到,这个怪物对他没有恶意,反而也许还会做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