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人,之前在班里就挺欠揍的,我惊讶这几年这人都没改过,居然也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奇迹。

    班长是个老好人,难为一个小姑娘帮大老爷们打着圆场,“我们也刚下来,人都还没出来全呢,想着一会儿一起吃个饭,难得聚一次,单脉还在上面跟老师说话呢,我们就先下来了,人太多了老师休息不好,你现在上去就行,我们等一会儿,单脉你还记得吧?”

    班长刚说完那边就插了进来,还是那个男的,“他能不记得么……”

    还没说完就被班长打断了,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我总觉得那话里有话。

    “记得,我同桌儿啊。”我笑着说,没再理那人上了楼。

    不过那眼神儿想起来还犯恶心,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一直这么让人讨厌的?

    楼层不高,没电梯,爬上来之后敲了敲门,屋里有人过来开门,三秒钟后我跟单脉四目相对。

    他估计也没料到我会来,眼里的错愕都没来得及掩饰。

    我也看着他,尽管每天都能听到声音,但总觉得好久没见了。

    我越过他喊了声老师,他跟被触电了似的猛地弹开撤到一边儿。

    老师憔悴了不少,我都能肉眼可见。

    我放下东西之后跟老师聊了几句,言语间跟高中时没什么不同,让我有些恍惚。

    考虑到身体原因,我也没多呆,不知道他们给没给老师钱,但我准备了,准备了就得给,而且我下意识的觉得单脉留到现在估计也是为了这事儿。

    我从兜里掏出张卡,作势就要递给老师,老师一看声音都提高了,“拿回去,老师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有这份心我就已经足够了,老师有钱。”

    后面这句我是不信的,如果有钱的话,这会儿该在医院里而不是在家养着,我能看出来老师的倔强,但是这钱我非给不可。

    单脉也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

    好家伙。

    老师都没来得及让单脉把手伸过来,“孩子,你的钱别给我,听话,你家里的情况更需要这些钱,你的心意老师知道,但是你这钱我肯定不能收,刘光军的话你别当回事儿,老师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够了。”

    刘光军应该就是刚才在楼下欠揍的那个小子,这话听着在这儿他也适时散发傻逼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