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忠盯着那一地拆开来的书,又是欢喜又是斥责,“丫头!你买这么贵的书干嘛?”
阮流筝看见的却是他手里的刻刀,还有他衣服上沾着的木屑,“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刻啊!都让您好好休息了!妈,您怎么也不管着他!”
“你爸就那点爱好,还不让啊?”裴素芬一边收拾书一边道,“我看着呢,累不着他。这书多少钱啊?”
裴素芬听见阮建忠说一个贵字,十分关心书的价格。
阮流筝知道爸妈心疼钱,没明说,“还好了,不怎么贵,爸不是一直想买吗?我在外面这几年一直没好好孝顺爸,一套书算什么呀。”
“你这丫头,不该花的钱就别乱花,你一个女孩子,多存点钱给自己以后啊!”裴素芬数落起她来。
阮流筝知道,再说下去,裴素芬又该说她再嫁的事了,忙把话题转开,“阮朗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明天或者后天,拍戏忙,还要跟剧组请假。”裴素芬道。
“既然忙就别回来了!生日而已,年年过,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阮建忠最不在乎这些小节,总是为儿女着想得多。
“孩子们的心意,你就笑纳了吧!”
两口子自顾自地说开了,把阮流筝晾在了一边。
阮流筝笑笑,家的感觉就是这样,鸡毛蒜皮,絮絮叨叨,有时候会觉得烦,可远离了却又牵肠挂肚地想念。还是家里好!
她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却听得阮建忠道,“你知道个啥,阮朗这工作是至谦给找来的,做不好老请假不是给至谦丢脸?如果是自家人还好了,现在又不是自家人,我们有什么脸面对至谦啊?”
阮流筝暗暗叹息,在她没有把另一个男人带进家门之前,无论她怎么说,至谦这两个字也无法从爸妈嘴里禁掉了。
她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哎哎,筝儿!等等!”裴素芬叫住她,塞给她一支药膏,“擦脸上,自己还是医生呢,一点也不注重,好好一个姑娘,破相了可怎么办?”
“谢谢妈!”她抱了抱裴素芬。
得幸亏二老不上网,如果知道网上的事件不知道又会怎样。哎,网上的事啊!清禾说官司包在她身上,可是,到开庭还不知要多久呢,眼下这破在眉睫的,也不知道医院怎么处理。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想着这件事,不知是不是晚上吃饭笑得太兴奋了,又或者着实为蔡大妈家的事忧心,竟然半夜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