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陆码头的边界,有一处上百平方米的院子,院子里几乎一半以上的地方都是一个练武场。
即使到了深夜的时候,都能听到连续不断的砰砰声传来。那是有人在敲击沙袋的声音。
砰!
一声巨大的打击声,被掉在半空的沙袋直接被李四一腿撕裂,无数的黄沙从半空中蔓延了出来,散漫了地面。
一旁的丫鬟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帮助李四擦汗。
李四扭动了一下脖子,就能看到脸上的黑龙纹身从脸颊上一直延伸到脖子,肩膀,随着他肌肉的扭动而扭动,就好像活了起来一样。
这便是李四的住处,这个翻海龙从狼窝里捡到的男子,天生便带着一股野性,从他日夜住在码头以后,整个新陆码头,再也没有干预反抗海龙帮的工人或者水手。
而在李四的身后,也就是练武场边缘的位置,一名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他的身后,两名海龙帮的帮众正守在那里。
李四挥挥手,屏退了丫鬟,转头看向了跪倒在地的男子,一脸冷酷地说道:“严大头,你那五千钱的烟钱,是不想还了?”
“四爷!四爷你听我说啊!”被称为严大头的男人跪在地上,朝着李四爬去,却被身后的两名帮众牢牢按住:“四爷,你在宽限我几天吧,就三天……三天行不行,三天后我一定还你!”
“三天又三天,三天之后又三天。”李四的双眼中透露着一股残酷与狡诈,就好像是草原上的野狼一样:“本来你是我们烟馆的老顾客,我也不是不能宽限几天,不过五千钱太多了,你把你的米铺抵押了吧。”
“米铺?”严大头惊呼道:“米铺不行啊,那是我爸传给我的店铺,不能抵押啊!四爷,你在宽限我三天,三天后我绝对还你!”
可是李四这一套先通过毒品或者赌博套牢对方,接着侵吞对方产业的路数早已经熟门熟路,又怎么可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随随便便放过眼大头呢?
只见他使了个颜色,一名帮众便拿来了一份契约,要压着严大头画押。严大头自然不从,拼死挣扎:“四爷,你这是不讲江湖规矩啊!你们用大烟引我入套,我就认栽了!现在怎么能连我的祖产都要顺走?这不和江湖道义!
这不和江湖道义啊!”
“江湖道义?”李四看着严大头,一步步走向了对方:“这个天下,拳头大的就是道义。”说完,只见他飞起一脚,直接将严大头踹飞了两米多远,对方猛地突出一口鲜血便昏死过去。
李四冷冷地说道:“画押。”
两名帮众立刻拿起严大头的左手按在契约上。看着昏死的严大头被拖走,一名帮众走了上来,满脸堆笑地将契约递给李四:“四爷,严家的米铺可是个好位置,帮主知道了一定高兴。”
李四随意地点了点头,问道:“浩然武馆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