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周六一耳边炸开。他哭叫着抖动双腿,剧烈挣扎起来,浑身痉挛,江也说的这番话已经彻底超过他能接受的程度了。
“不要!江也!我会恨你的!”
他大口喘着气,整张脸被风吹得干裂刺痛,眼泪凝在眼角,整个人如同一条被剥去鳞片的鱼。
进入这个鬼游戏雌伏在他们身下,是他为了活命而做的选择,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江也现在的行为,是逼他,这不单是侮辱,更多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恨我。”江也一愣,而后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笑容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苦涩。
“你忘了,是你要来招惹我的。”
当初冲过来抱着他,哀求自己喜欢他的人是他周六一。
对他说了喜欢又怎么能再去招惹别人。
“喜欢也好,恨也好,”江也合紧盖子,脸上是一贯的轻慢,“我不在意。”
身下的人狠狠一颤,雪白的皮肤上迅速弥漫上一股嫣红,江也拿绳子一圈圈绕在他腿上,确定人不能从洞里钻出来逃掉,耳边是周六一急促难耐的呻吟声,江也站起来,移开视线,然后亲手打开了院子里的门。
“不要…”
周六一趴在地上,风吹过来,他反射性地打了一个寒颤,可随即心里烧起来的火又让他更加渴望这份冰冷。
他整个人像是被火包围了,闷热,难以呼吸,昏蒙间,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是江也的手机铃声。随着脚步越走越远,周六一听见江也冷漠的声音,“刚刚教训小狗呢,现在来。”
教训,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仅仅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周六玉大口喘着气,身上的灼热像是一层烧得正烈的火焰,活生生要从他身上燎下一层皮来。
江也开着跑车出去时,周六一还趴在地上,脸埋得很深,只能看见他肩头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应该是的,他一向喜欢拿眼泪来博取同情。
江也捏紧方向盘,俊美的脸上浮现一层阴影,这栋别墅是他的私人地盘,没有人会过来,至于那瓶药,他稀释过了,就像他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他只是要给周六一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痛。
痛了,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