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呢？”
时媜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冷，像是含了冰渣子。
霍权辞揽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在她的发顶留下一个吻，“我会想办法。”
时媜推开他，想要下床，她的手腕却被他抓住，“去哪儿？”
明明他离她这么近，浑身却像是浸在黑暗里，时媜觉得自己也快要被那黑暗吞噬了。
“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
他的话很温柔，她却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她始终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是霍冥。
老天爷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他，“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霍权辞走近，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有一缕似乎不是很听话，温柔的在他的指尖缠绕了几圈。
“你约霍冥见面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他说他做了一个甜蜜又痛苦的梦，却不肯告诉她，是什么梦。
霍权辞牵着她，沿着花间小道散步。
“我梦见自己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我抓着一个小女孩，让她给我读信，我把信撕碎，丢进了广场的垃圾桶里，我能感觉到梦里的我有多生气，多吃醋，我恨不得把那个装了碎片的垃圾桶一并烧了，我想你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
“所以那个傻子是你？”
“是我。”
时媜咬着唇，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