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系腰带的手一停,迈动长腿朝她走过来:“怎么?”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顾上擦干,短发黑而硬,发尾的水珠滴答向下落,顺着锁骨流入胸膛,还有一些直接坠落,没入柔软的地毯。
他坐到鹿溪身边,身上浅淡的铃兰气息也跟着靠近:“发生什么了?”
“有人骂你。”鹿溪打开手机,想给他看,进入评论区的前一秒,又退回来,“算了,还是不要看了,脏眼睛。”
她刚刚穿好裙子,是一条黄色格子的吊带连衣裙,锁骨暴露在外,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系带腰封将盈盈一握的腰肢线条勾勒出来,裙摆却有些皱,像是从衣柜里随手抓的。
她很仓促。
神情又透出沮丧。
薄光年不自觉地将声音放轻:“骂我什么?”
还能骂什么呢,翻来覆去不就那些话。
她刚刚在谩骂里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确凿指出“薄光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禁赛的”,但骂人的话她看了几句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切小号跟对方对骂。
一来一往几个回合,彻底忘记了最开始的重点。
“如果是刻意想要黑别人,肯定什么都骂呀。”鹿溪嘀咕,“比如说你讨厌。”
薄光年差点笑起来。
这时候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他克制住:“还挺斯文。”
“对啊,就很莫名其妙。”一提这个鹿溪立马又来了气,“绝对是景宴的阴谋,他今天下午说你那把枪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在针对你。”
薄光年故意:“有吗?”
鹿溪:“有啊!他干嘛这样呢,你都没有针对他,他反而来针对你!这人好讨厌啊怎么这么小肚鸡肠!难怪他糊了!他活该是个糊逼!”
薄光年心情突然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