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一一剖析顾清颜的话,亮自己的底给她看吗?末了还不忘臭屁一把?叶雨潇拿手指头抵住他的胸,使劲儿地一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道孩子不是一宗累?等有了孩子绊脚,你多得是理由把我圈在家里头。”
“孩子我带!”欧阳晟生怕她不信似的,话说得迫不及待。
说完,他顿了一顿,凑到叶雨潇耳边,压低了声音:“只是这生孩子我不会,确实还得你受累。”
叶雨潇脸一红:“说得好像你能重新娶我似的。”
“能的,迟早能。”欧阳晟的声音依旧很低,语气确实笃定不移,“你安心等着我娶你。”
寻常女子听见这话,就该羞答答地低下头去,但叶雨潇想了想,却是抬起头来,眼神明亮,回复了他一句:“好。”
欧阳晟为着这一句回应,情不自禁,垂首深吻,一手探入了衣襟。
王府出身的富贵人,走南闯北的颍川侯,在吻技上却仍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感,一下又一下,哪怕情至深处,仍是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吻重了,就会伤了她。
但叶雨潇依旧被吻得意乱神迷,素手攀着他的脖颈,气息乱乱地飘:“你膝盖上的伤,好了么?”
早好了,已经请太医瞧过了。但欧阳晟迟疑片刻,扯了谎:“尚有些不适。”
以叶雨潇的性子,若他回答痊愈,下一步她定会宽衣。他很乐意与她做一对真夫妻,但此时此地,不合时宜。
他们的第一次,该是红烛高照,暖被生香;该是颠鸾倒凤半宿后,召来值夜的丫鬟,抬一桶热水,由他亲自伺候着沐浴更衣。
而不是在这冷清清的小院子里,在连火龙都没有烧的冰凉被窝里,草率仓促地将就。
他的女人,该用最好的物,享最全的福。
他要让她这一辈子,有最美好的经历,也有最美好的回忆,不然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辛苦挣下的名誉地位,将毫无意义。
欧阳晟拥着她,再度吻了下去。
叶雨潇心系他的膝伤,有些心不在焉。欧阳晟只得又扯了句谎,安她的心:“已经抹过药了,等下回你再帮我看看有没有痊愈。”
叶雨潇这才放了心。
两人温存了一阵,叶雨潇万般不舍地看了看桌上的刻漏:“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