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界定出轨这件事?
适才吃进肚的面包片在胃里发苦发涩,其实并不是什么无解的命题,但成舒毫无头绪。
这几年开花店时她也碰到过一些形形sEsE的追求者,奇葩挺多,什么背着nV朋友出轨的,普信的,甚至还有年纪老到可以当她爹的;优质男也不算少,足够绅士足够有钱,脸和身材也不差,但成舒完全没有动摇。
她想自己已经有了束修,其他男人又算得上什么?于是一视同仁,只把他们当作无关紧要的麻烦随意打发。
只有路鸣是例外,邻居的界限在第一天就打破,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所谓忠贞底线正在一步步降低。
指针一点点旋移,手上的便利贴变得愈加棘手,成舒回神,仿佛m0到一个烫手山芋,急忙将纸片甩落到桌上,一言不发,踩着高跟鞋扭身逃离。
残余的几分理智在疤口泛着痒,偏离的潜意识被成舒拖拽着归位——
不要再心软,不要再上当。
你明明已经领教过,路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
他会吃了你……
用他的唇舌,他的拥抱,他的一声又一声的假意嗔念彻彻底底吃掉你……
还未晒着日光,身上已经发了一层汗,成舒伸手按下电梯键,站在一边等待。
十三楼,十二楼,红sE的三角标虚焦——
视线偏移,眼瞳蓦地被一束亮sE侵占。
她很久没见过这样鲜妍的h,只见金属银的垃圾桶盖上,一束h玫瑰齐齐整整放着。
三十六朵,花瓣还带着露,新鲜又娇灼。
纯白的卡片落在花面上,背放着,花纹是几粒星月。
他又会写些什么?
理智被消弭的q1NgyU吞没,成舒攥了攥小指,还是颤着手去拿起来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