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派”的少年们欢呼之後,又觉得自己跟“五绝派”一样高兴是不合适的,毕竟梅英卫又不是他们的掌门人,所以很快恢复了克制。
倒是周小三有些可惜——
如果这人的诗力只是这样的话,那刚刚要是让鸿阔哥哥上的话,可能这个“先拔头筹”的人就是“七绝派”这边了。
“承让,承让!”梅英卫客客气气道,与陈成铆足了力气,在第一首诗中连写了七八首稿子不同,他只是随便写写,还没有发挥五六成功力。
不过在赢下第一局之後,再回头看陈成这句“凄然食素餐”,却颇有些触动,也觉得这少年似乎很有些想法。
“北方的农人,真如陈郎君所说,那般困苦麽?”梅英卫发问。
这局已经输过了,陈成就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与对方多费唇舌:“可能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吧。苦不苦都是相对的。”
毕竟,直到後世,人们还对广西吃的各种昆虫,长条形如蛔虫状的“沙虫”,乃至玉林的“狗r0U节”,理解不能,更别说亲身接受。
陈成说人家没有r0U吃觉得很凄凉——殊不知人家吃这些随处可见的虫子吃得可高兴呢!
这时候在北方的人见到岭南人“不得不”去吃虫子,可能也误以为他们很惨吧?
陈成不计较,梅英卫也就将此带过去。
两人进入第二首诗的b拼。
“渔樵耕读”,按照反着来的顺序,这首诗就该是写“樵夫”了。
对“樵夫”,陈成倒是不陌生,认识不少。
无论是在房陵的流放地,还是在孟夫子家涧南园——樵夫的歌声永远都在碧水青山间回荡。
那时候,陈成觉得樵夫的生活非常艰苦,每天光是山上到处串的步数,都足以称霸微信步数榜了。
可每天辛辛苦苦地打了柴并没有完事,还要远远地挑到市上去卖。
一担柴又能挣多少钱呢?只够一天的开销吧;
回到家中,又要为明天的生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