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听得长公主脸色一白一红,她不过是试探一下沈家是否有结亲的意思,谁知被沈渊几句话抢白。
宴席上的气氛冷了三分,镇国公夫妇也没想到自己儿子会拒绝的这般直接,若是惹怒了长公主,恐怕不好收场。
谢初年桌下的手,因为沈渊的话一会儿攥紧,一会儿又松开,她偷瞧了一眼赵文鸳,发现此刻的赵文鸳脸色更红,眼底仿佛还有水光。
所有人的神色都因为这番话有了变化,唯独谢元昉挑了挑眉,对沈渊挤眉弄眼地竖了个大拇指。
“咳咳,唉,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福气,我们年纪大了,让孩子们自己折腾去吧。”镇国公举起酒杯,其余人也笑着应和,长公主不自然地笑着,再也不提与结亲有关的话。
后半程宴席草草结束,长公主更是带着长乐郡主早早离席。
长公主一走,席上的四位长辈互相看了眼,起身去书房谈事了,让小辈们多玩一会儿,省得当着他们的面还拘束着不尽兴。
两个小孩子吃饱了闲不住,又去花园里玩儿去了,谢元柏携着妻子的手,让下人在花园的亭子中再摆一场,正好今晚是十五,是月圆之时,大家赏月饮酒,好不自在。
谢初年跟着众人往外走,心不在焉,频频往书房的方向看,她的父母和沈家伯父伯母要谈的事,不会是和沈哥哥的婚事有关吧。
越这么想,谢初年心里就越好奇,虽然沈渊在席上驳了长公主的话,可是他确实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说不定沈家伯父伯母想让她父母帮忙参谋,或许京城贵女中,真的有沈哥哥喜欢的那种心怀大义,坚韧不屈的女子呢。
“大哥,我该回去吃药了,一会儿再来寻你们。”
谢初年现在每日要在皮肤上涂三次药膏,早晚还要喝两碗内服的药,听她如此说,自然是让她赶紧回去喝药。
离开众人后,谢初年向西走了一段,方向一转,并不往自己院子方向去,而是去了正院。
“小姐,不是回去喝药吗?”冬白还以为谢初年真要回去喝药。
“嘘,别说话,跟着我就行。”谢初年不多解释,也没把冬白支开。
她及笄之后,搬了院子,两个丫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春碧说老家给她说了门亲事,谢初年便放了她的身契,还添置了一份嫁妆,全了十几年的主仆情分。
冬白说什么都不肯走,只说要一心一意地伺候小姐,谢初年一下子失去两个丫鬟也怕不习惯,便依然留了冬白在身边。
而且两人的主仆情分很好,谢初年想做什么也不避着她。
两人偷偷摸摸地到了正院书房,里面谢朗夫妇和沈毅夫妇果然在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