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谈笑声依旧,不时有吵闹声,完没有发现危险在临近。
万大头光着锭子站在茅房内,整个身子比冬日的寒潮还要寒凉,没有家伙在手的他甚至连吱一声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包围了屋子,这些人丧心病狂得连仅有的几个窗户都不放过。
这些是什么人?
是哪条道上的?
难道是官府的人来抓他了?
万大头惊骇,作为现在还是个逃犯的他是遇到官就躲的,整日像个老鼠一样藏着。
视线一转,万大头居然又看见一个人,顿时双目大睁,手里紧紧的抓着木棒子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来,那个男人没有用面巾掩面,一张严肃威严的脸目视着前方,哪怕是只是个侧面也让万大头把他认了出来。
四海镖行的蒋四海。
化成了灰他也认得。
蒋四海站在清冷的寒风中,一张脸黑得比有一脸黑胡子的时候还要黑,他辞了石将军的高官厚禄,放弃了升官进爵的机会,不远千里,千山万水、长途跋涉从遥远的西北赶回来只为与月娘一聚。
他容易吗?
一点也不容易,说起来都要局一把心酸泪。
就在两个时辰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他正搂着媳妇老婆子孩子热炕头的时候,自己家里来了一大群人。
萧茗亲自过来寻求帮助,他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听了原由的他哪里还憋得住,直接去了镖行里召集了二十来个留守的镖师抄着家伙杀过来了。
憋着一口起床气的他就是让他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他也干了。
谁叫他们犯了太岁。
万大头缩着脑袋瞧着,心里想着这是要开打了啊!打起来好哇!他好趁乱逃走,别问他为什么要选择逃走而不是抄起家伙与这些人干一场什么什么的,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以少胜多的战斗只存在于传说。
于是,久心磨练的万大头也不那么慌了,赶紧提起了裤头,随时准备开溜,可是眼下一切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只见守在门口两个男人掏出个东西来点燃,然后打开门扔了进去,又迅速的把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