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凤最终也没能找到野怪给刚入手的宝剑开开光,不是因为剑痴的劝阻,而是因为这首阳城地处神刀门的京畿之地,即使有妖兽那也都是被驯化了的有主之物。根本没有野生妖兽来给她的宝剑见血开锋。无奈的她只好就近找了家茶楼歇歇脚,当然是那种正规的茶楼。否则就算她肯,剑痴也不肯再往坑里跳了。
二人选的这家茶楼足有七层楼,只不过只有下面五层对普通客人开放,而最上面两层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飞入。没错,就是飞入。因为这家茶楼最上面的两层是悬台浮阁飘在半空中的。
剑痴原本还担心慕容凤见猎喜心非要去最上面两层看风景,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慕容凤只是在茶楼二层找处临窗的空桌落座,见剑痴一脸讶色,便哼道:“我来茶馆是想打听一些这里的风土人情的顺便探听一下师尊的下落,又不是专门跑到这里体验一下高处不胜寒的。”
剑痴被怼的哑口无言,端起茶碗哼哼道:“我有说什么了吗,这茶不错。”
慕容凤翻翻白眼懒得和这家伙斗嘴,一边吃喝着茶点一边眺望窗外。
这家茶楼座落在东市旁边,所以外头的街道上极为热闹喧嚣,各种稀奇古怪装扮的修士随处可见,但更多的是衣着朴素的凡人。天空中时有高阶修士遁光飞过,这首阳城中并未有玄幻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禁飞令,因为但凡成为修士的那个不想成为人上人?现在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谁还愿意和一帮凡人并肩而行。当然首阳城没有禁飞令,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随意飞行的,比如城中心的皇宫区,还有驻扎北城区的神刀禁卫校场,都是严禁外人靠近的,更别说凌空飞过了,那和找死没区别。所以凡是在城中飞行的修士都会遵守一条规定,那就是不得飞越任何建筑物上空,只能顺着街道低空飞行。
当然阶级依旧是无处不在的,比如筑基修士只能离地三丈飞行,金丹修士则是五丈高度,元婴修士则为十丈,尽显森严阶级的层次分明。至于分神期修士,人家都用瞬移的,谁还用飞的。毕竟首阳城太大了,普通人从城东门走到城西门起码要半天才能走到头,人家一个瞬移就能到,省时又省力。
当然越是高阶修士越不乏特立独行的存在,比如眼下这一位。
慕容凤凭窗眺望人头攒动的街道,远远地就听见一阵鼓乐丝竹之声从街头传来。起先她还以为是赶庙会的舞狮队来了,结果等那支人马走近了一瞧,好嘛,整个一支招摇无比的游行队伍。
街道上的行人一见到这支队伍行来立即纷纷避让,即使从空中飞过的修士也赶紧绕道而过。皆因为这支队伍中有一座前后七七四十九位力士抬行的大轿子,简直堪比一座微型行宫。
这轿子的主人似乎不知何为低调,毫不掩饰一身分神期修士的威压。惊的路两边的普通人无不纷纷下跪磕头。
轿子前头更有一队筑基期修为的金甲骑士开道,后面则是锣鼓震街,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慕容凤掏了掏耳朵,回头讶然道:“这人什么来头,居然搞出怎么大的排场?”
剑痴提醒道:“别当面议论人,尤其对方还是位分神期高人,当心被感应到。”
慕容凤哼了一声,收回目光抬手招呼战战兢兢的小二过来,问道:“知道下面那位什么来头吗?”
小二连忙连连摆手道:“客官慎言,下面那位主可惹不得。”直到那支队伍走远了,小二才心有余悸的解释道:“回二位客官,刚刚过去的那位是天台洲星宿派宗主的星宿上仙,一身神通法力无边。前不久刚抵达首阳城时和一伙来自九宫洲摘星观的老道起了冲突,结果那位星宿上仙仍是凭一身神通生生将那伙老道部化作了脓水,嘶,那场面别提有多渗人了。”
慕容凤与剑痴一时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位招摇过市的高人居然还是个狠人。
剑痴疑惑道:“城中不是不允许私斗吗?为什么还会闹出人命来?神刀门没出面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