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婆子吃痛,“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回过头,看见是楚如萱,阴阳怪气地开口:“四小姐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楚如萱一脚踹向婆子的胸口,婆子身形臃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记,身子立刻向后倒下去。楚如萱夺过她手上的马鞭,刷一下朝她身上甩过去。
婆子抬手去护自己的脸,狰狞地对楚如萱怒吼:“四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掌管后院,不过教训了一个偷懒的奴才,您打了老奴,就是在打夫人的脸。”
“那又怎么样,慧月是我的人,你打了慧月就是在打我的脸。你既打了我的脸,我就要打回来!”
楚如萱将婆子抽了一顿,掷下鞭子睥睨她一眼:“你要是还敢这么猖狂,随意虐打别人,你打了她们几鞭子,我就十倍在你身上找回来。”
婆子挨了教训,嚣张的气焰消下不少,眼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对楚如萱出言不逊。
将慧月带回后院,看见离开之时便年久失修的凛秋院变得更加破落,慧月眼中含出热泪:“小姐,你受苦了。”
虽然面前的人和自己不过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但大概是能感知到原主留下的情感,楚如萱对慧月也有几分心心相惜。
她查看一番慧月的伤势,见她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淤痕,忍不住眼圈一红:“是你受苦了才对。”
“奴婢没事,今日小姐愿意来救奴婢,奴婢受再多的苦都值得了。”
“慧月,你可知道我娘是谁,她又去哪了?”心里还存着关于那个传言的疑惑,楚如萱给慧月擦完药酒之后忍不住询问。
慧月愣了片刻,红着眼睛摇头:“奴婢不知,孙嬷嬷或许知晓一二,可惜孙嬷嬷就那么没了,一句话也未曾交代给奴婢。”
她口中所说的孙嬷嬷是原主生母留下的一个婆子,若是还在,也不过四十许年纪。楚如萱对这个人基本没有印象,那时还是个呱呱落地的婴孩:“她是……怎么没的?”
慧月今年二十岁,比楚如萱长上些许,记事自然比她清楚:“小姐忘了?也是,那时小姐才多大。孙嬷嬷有天晚上饮了一杯苦杏仁茶,便倒在床上昏死了。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口鼻里头全是血,分明是中毒而死,可那白夫人叫了两个家丁来,查也未查,便一卷草席将她裹走了。”
楚如萱的拳头紧紧攥起来,因慧月的哀伤也染上几分悲戚之色。
在这独断专横的异世,白氏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
慧月站起身,自一个废旧的箱笼之中翻了半晌,才找出一样东西:“这是孙嬷嬷交代,等小姐长大之后,让奴婢交给小姐的东西。”
楚如萱接过去,见是一方木制红漆盒,盒子早已斑驳褪色,依稀可见上头精致繁复的花纹。她打开其上的铜锁,见里头竟一块玉佩、一本医书和一只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