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第七天,价格持续走低,甚至悬壶药铺的价格都低到十二文,白家的药铺都低到了十文。
这种做法,是白二都无法意料到的,他深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超出他的控制了。
白二满头汗水,脸色苍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悬壶药铺会有这么多的存货!他一腔冲动,胆大妄为,竟然已经消耗掉白家药仓里的大半外伤药散,从魔怔中清醒过来后还寄托一丝指望,认为悬壶药铺先会偃旗息鼓。
但第七天下午,事情却陡然反转,悬壶药铺竟然挂出了牌子,高价收购止血药散。
一时间,悬壶药铺里又是人头攒动。
白二狠狠摔碎了茶杯,气的浑身颤抖,不顾从拳头上流出的鲜血,破口大骂:“这个溅人,溅人!尽然敢这样耍我!”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被悬壶药铺耍了!悬壶药铺先是假意和他打价格战,让那些百姓得一部分利益,紧接着再次将价格降低引他入套,可能等到价格降到十五文以下的时候,这个溅人就着手安排她的人假意来购买大批的药材来做她的存货啊!十三四文的外伤成药啊!她怎么敢,她竟然会胆大如斯!就算他们白家去药厂进药,成本价也不止这些啊!白二全身抖的更厉害了,他将仓库里的这些外伤药材等于说是以不到成本的价格售卖给了对手悬壶药铺!白二知道这次可能活不成了!给白家损失了这么多的钱财和药材,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也别想在京中留着了,回到白家村也可能是被人人喊打的存在。
白二媳妇看到白二这副模样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好,连忙扯着他的衣袖问道:“当家的,你快说说,怎么了怎么了!”
白二此刻魂不守舍,只低声在嘴边喃喃:“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白二媳妇气急,一个巴掌打到他脸上,也丝毫未能唤回他的神志。
见他这副模样,白二媳妇也意识到大祸临头,眼珠直转,意识到这个男人这辈子也就废了,自己和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所连累。
想到后院里自己藏起来的金银,准备带着儿子偷偷摸摸的溜走。
正当她想要偷偷离开的时候,药铺外面来了一群白家的人,进到药铺里面毫不客气的将瘫坐在椅子上如一滩软泥的白二掌柜拉了起来:“起来,夫人找你问话!”
白二这才如梦初醒:“夫人?
夫人!”
突然神色惊恐的跪倒在地下,不但的对这些人磕头:“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将悬壶药铺铲除!”
来抓他的这些人可不会和他白费口舌,冷哼一声:“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到了夫人身边再说吧,夫人现在怒火冲天,你还是在去的路上想想怎么平息夫人的怒火吧!”
说完,再不肯跟白二废话,向着身边抓着他的两个人示意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