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将军抬手搓了搓长着青青胡茬子的下巴,琢磨了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叹气道:“唉,其实最近不少人见吕将军开始调集城中兵力,便觉得有了指望……可我和志才一样,都觉得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这个预感倒是不假,毕竟按照正常路线而言,吕大将军再过不久就要卷铺盖带着家眷跑路了。唉,闹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该怪谁了,贾月默默叹了口气揉面的更用力几分:“说句不好听了,吕将军就算再神勇也不过两只手,十几万的对手就算不用弓箭用口水都能淹死人了。”
戏将军嗤笑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疲倦的感觉:“哼,如今不但要防着外面的进来逞凶,还要再多防备一下吕将军的新军,真是要累死个人了。”
虽然仆射大人有心,可真等城破时能勉强自保都算是极不容易了,至于救人那真的是盼望老天爷当个人吧。贾月默默叹了口气,不由劝说道:“依我最近听到的消息来看,倒也不用太提防吕将军的这支新组建的防守军,提前准备些耐放的干粮、给家眷挖些隐蔽又深曲的藏身处还是要紧事。”
戏将军听了不由点了点头,但仍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先前说吕将军止不住,为何又会觉得不必防范呢?”
贾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以为吕将军又要当二五仔,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虽然吕将军跟了董相国多时,可对于我们凉州人那是恨得深切,毕竟当初他们夫妻两个有多讨好就能换来多少其他凉州将士的讥讽。守得住时看在天子和王允的面子上,他就不会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守不住时他肯定不会为了银钱断了自己跑路的机会,横竖算不上什么……”
不过戏将军似乎没有感受到安慰,反而越听脸色越难看起来:“你倒提醒了我。若真有风吹草动,吕布这厮怕不是要学着董卓挟天子出逃!”
贾月顿时愣住了,或许是因为对于这段历史太过熟悉,她还真的从没考虑过天子和吕布之间的关系。但是按之前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这人多半是没有曹老板的那种雄心壮志的,也可能有但是性格短板过于明显……又仔细想了想,才语带犹豫的答道:“当年出逃虽然狼狈,可至少局面没有被动至此,如今想带走陛下只怕更容易死的容易。”
戏将军倒是扔不放心,紧皱眉头说道:“若真如你说的,凉州那边也没有要笼络的意思,因着牛辅那事,就未必不会逼的吕将军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
贾月倒是不太悲观,毕竟凉州人有多务实她可知道的深刻:“杀了凉州后来头目牛辅的是胡赤儿,吕将军就算收了他给的赃物,可人却砍得干脆利落。再者就我们那边人的秉性,拿天子威胁未必好使的……还是先考虑怎么让更多人能免遭屠戮才是要紧的,有的是人会替天子考虑的,比如曹阿瞒。”
戏将军再次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贾月正色道:“按理说姑娘你应该没见过那姓曹的,如何也对他如此评价?”
贾月不由一笑:“不说当年他搞的那出忍辱负重寻机刺董,就说我对那没缘分的戏公子眼光有信心不行啊?!”
将手从面堆里抽出来,贾月嫌弃的上前几步,用手肘推了推高大的汉子交代道:“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回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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