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出了这么多岔子,也该来一场祭天安抚民众了。

    南诏人比中原人有信仰,在某些事情上显得过于盲目与盲从,但换个角度来讲,它也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俞婉有几日没出门了,她一直在帮着阿嬷研究刻印之术,册子上记载的是最古老的刻印之术,许多材料如今都找不着了,只得用别的东西代替。

    他们试验了许多次,均已失败告状,一直到今早,俞婉无意中指尖的朱砂滴了进去,药水的质地变了。

    “阿嬷,您看。”俞婉将忽然变得浓稠的药水递给老者。

    老者端起碗来闻了闻,点头道“刷子。”

    俞婉拿了一把小刷子给他。

    老者轻轻地蘸了几滴药汁,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手札的封皮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素面朝天”的封皮忽然浮现了一行小字。

    是陌生的文字,俞婉不认识。

    可架不住药水成功了。

    “阿嬷您认得上面的字吗?”俞婉问。

    老者点头,是最古老的文字,但难不倒鬼族的祭师,因为祭师的不少书籍就是用这种文字记载的,他虽有些年没翻阅那些书籍了,可稍作整理,认全一本手札不难。

    俞婉开心地弯了弯唇角“那就拜托阿嬷了。”

    老者如实道“我有些生疏了,全部看完需要一点时间,我会尽快的。”

    “嗯!”

    事关自家相公的性命,俞婉就没与阿嬷客气了“那我不打搅您了,您慢慢看。”

    作为鬼族最有学问的祭师,没人知道老者其实最厌恶看书,不过自打做了莲花村的夫子,这毛病似乎被拧过来了,他再看书时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

    老者开始潜心研究手札,俞婉默默地为他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