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过去，恒岱峰要保持原状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凡事总有例外，等六水道人带靳江等人拐上熟悉的道路，他们这才发现姝婧选择入住的峰头，竟是靳江之前所在的那一座。
“呃......这儿虽然有些不详，过去还曾有人提议要毁掉这座山头，但姝婧长老很坚持她住在这里，甚至为此放弃部分的权益。”
六水道人注意到靳江等人态度有异，又慌张地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更小心翼翼地走在靳江的身侧。
“姝婧没有收弟子？”靳江记得小姑娘之前最羡慕的就是别人都能收弟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想收七个美人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走出去忒有牌面。
曾经门庭若市的恒岱峰如今荒凉落魄，古木嵾天，乌鸦呕哑，更添几分凄凉的感觉。
“这地方都没人帮忙打理吗？”普觉法师记得合欢宗的普通弟子都需要负责帮忙维护环境与秩序，藉此沉淀弟子们身上急着想冒头、还有以色｜恃人那等不健康的思想。
“有，但是因为没有人敢来，加上姝婧长老的比较不喜欢有生面孔在此地转，所以几次后就给驳了。”六水道人现在严重怀疑靳江仨人是姝婧长老的家人。
或许之前是因为有什么原因所以没能和和她相聚，可现在人干脆直接上门来了啊！
“不喜欢生面孔？是因为你们不肯花心思吧！”何九思几乎就是在恒岱峰上长大的，对此格外有发言权，为此不屑地冷笑。
“姝婧脾气再不好，对后辈也是提携怜惜大过挑剔。要不是你们放任那些弟子不敬，又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会驳斥那些弟子吗？”
六水道人羞愧地恨不得把脑子埋到脚底，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些事情外头的人连看都没看就能分辨，但偏偏宗门内就有人拎不清。
“我很抱歉......”六水道人犹豫了好半晌，这才缓缓地说：“我加入合欢宗的时候并没能和姝婧长老有交集，是曾收容过她的灵兽，但实在没有帮上什么忙......”
靳江本还以为六水道人要为合欢宗求情，抑或推托责任──毕竟姝婧的实力和脾性如何他们都清楚，说她打架闹事没问题，可要说她会搅得合欢宗不安生，那是一个字儿也不认的。
“倘若有需要，能否麻烦您一会儿给咱们讲讲姝婧在合欢宗的传言？”普觉法师深知靳江和何九思的心情。
对比远处的靡靡之音，在看此地的死寂，任谁也要心绪难平。
“以及，姝婧受到排挤，是否是因为恒岱老祖的关系。”靳江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座荒芜，野草与噬生植物几乎要湮没古木的山峰，脑中掀起一片波澜。
靳江有关恒岱老祖的记忆是逐步浮出水面的，而且很被动，并不是他要想知道，这具身体就会检索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