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一直以为你比老二懂事儿。”楚常远立即又转变了态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好似刚才奋力威胁他那个人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楚大川心中暗嘲，曾经他对自己的亲爹是很心软。但是这种心软在亲眼看见几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彻底废了之后，就不存在了。
他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舍弃，一个从来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给他好脸色的爹又能如何？
“人都是会变得的。爹一样，我也一样。”楚大川幽幽的道。
楚常远脸色一变。
“就像你当年为了不一辈子当一个穷小子，就卖力娶了我娘。后来你接着的娘的嫁妆和我大舅，顺风顺水，在嫡楚都有了一定的面子。要不是你后来因为我娘没了，跟我大舅决裂。只怕你后来还能混的更好。”
“别说的我好像没有你娘就不行一样。我承认我当初是势力，我娶你们娘那是初心不纯粹。但是你们娘不也势力嘛，要不然她干嘛明知道我对她不是真的特别喜欢，还是同意了嫁给我。当初齐家庄有一个小子对她可好了，掏心掏肺的好。可是她还是甩了他，跟了我。
其实本质上我们都是一类人。”
楚大川直接哑然。
“我从来不求妻子有多么完美，能凑合过下去就行。至少我在婚姻期间我可是从来没有在外面搞过什么事儿。至于说我那点求官的心思，你娘也是知道，她不也是指望着官夫人，所以才对我做的事情默默支持？”
楚大川：“……”
“大川，有的事情，你不能总从你的臆测的角度去想。我自问对得起你娘的。”楚常远道。“你们小的时候，我曾经我有疏忽，你们大了，我就发现你们根本没有做官的资质。对于我来说，你们就算是废了的大号。我指望不上你们，我手里的资源也不可能给你们浪费。
所以我对你们不好我也知道。
但是我也没怎么坑害你们是吧？”
“坑银子不算吗？”楚大川反问。
“那我是你们亲爹，你们孝敬我点银子，给我养老有什么不对？好歹我也养你们到成年。”
“那等你老了走不动道了，我们也可以养你到老死。你明明身体嘣棒，还三番五次的找我们哥俩要钱，不给就满地打滚，你让我们怎么想你。一个当爹的，一点当爹的尊严都没有。”
“咳咳咳……”楚常远听了气的脸色都发白了。
“老二平日里少有关注你，但是我不是，我曾经经常暗中打听你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觉得其他的儿子既然都废了，那么就废物利用，全部都变成了老五的垫脚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