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堂姐愣了,“娘,您为什么……”

    老大媳妇斥道:“闭嘴,家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大媳妇是真害怕夏秋,她现在的神情似极了在牢里放野狗咬冯玉珠的样子。真惹毛她,把自己女儿毁容了怎么办?

    一旁的村长哪会看不出夏家的算盘,暗中鄙视这帮没眼力劲的蠢货。

    知县大人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相亲的。夏老二坑了上百人,现在生死未卜,他们不急着协助破案,倒急着给知县大人塞货。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几个糙丫头是什么货色,给知县大人提鞋都不配。

    脑不好的,他们以为知县大人收了夏秋,也能相中这几个丫头?

    夏家不积德,夏秋没有落井下石已是念旧情,他们竟然敢还做白日梦,企图跟她抢知县大人,真真是极品。

    村长适时打圆场,佯装严肃道:“好啦好啦,知县大人是来查案的,闲杂人闲杂事挨边靠。”

    夏家人这才收回心思,带着人往老二房间走去。

    夏老二已离家一年多,走的时候带了不少行头。老二媳妇将男人的东西全收拾出来,都是些烂衣服,烟袋,酒壶,以及一些杂物等。

    夏秋逐一翻看,并没有线索。

    老二媳独自带着几个孩子,全都是女娃没有男丁,男人不在身边没少受公婆跟妯娌的欺负,活没少干却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屋子破烂不堪,娘们挤一间房,床不够睡就打地铺。

    陆庭修问道:“劳工为了得到名额,对夏老二送过钱,今天有不少家属都要求你们归还,你有何打算?”

    老二媳妇尴尬,叫苦道:“不瞒大人,那帮人没几个送钱的,总共也才几百文钱,其他的都是手信,这家几斤猪肉,那家几只鸡,别家两坛酒,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哪里还有剩的。再说,这些都是人情往来,你情我愿的,都吃到嘴里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陆庭修自有公断,“夏老二没开口要,但有暗示性贿赂,确实不应该。”

    老二媳妇愁眉苦脸,“大人,我们连肚子都填不饱,真没办法返还给他们,不如先找到夏老二,查清楚事情再说吧?”

    夏家破败,瞧着实在拿不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