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在地上,暗自诅咒,凌君昊这混账毫无节制,迟早会死于肾虚。
不对,按照他们的体力值,他死之前,她早就被他榨干了……
白微微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消灭了一盘糖醋小排,一盘清炒虾仁,两碗饭,再喝了三碗厨房煲了一上午的大补汤,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她回到衣帽间梳妆打扮,选了一套款式保守的宝蓝色丝质长裙穿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丝绸上的暗纹若隐若现,低调中隐隐透出华贵的气韵。
他特意强调要好好打扮,珠宝是必须佩带的。她随意打开一个珠宝盒,丝绒底座上静静躺着全套的钻石首饰,主石比蚕豆也小不了多少,璀璨生光。
她心脏咚咚乱跳,管家和她说过这几个抽屉里都是凌君昊替她准备好的珠宝,但她对这些看得淡,一直没来看过,没想到这里面的藏品,如此惊人。
她再看别的首饰,彩钻,蓝宝,祖母绿,还有中式的翡翠羊脂玉,每一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她被这壕无人性的珠宝柜震得失神,直到管家过来告诉她车已经备好,她才回过神,从里面选出一套珍珠首饰佩戴好,对镜一看,莹润的珍珠和长裙的淡雅低调相得益彰,流转其上的温润光芒映上她的眉眼,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端庄沉静。
汽车驶入城区,很快抵达君临集团。白微微走进凌君昊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跟上来的小秘书倒上茶水,说:“君少在开会,白小姐先坐坐吧。”
她在沙发坐下,意大利定制的皮具柔软得像云朵,她还没从昨夜的疯狂里缓过气,没坐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正处于半睡半醒间,门开了,钟秘书急急进来取文件,抬眼看见她,怔住。
上次她素颜出场,已经美得让人赞叹,今日仔细打扮过,更是光芒四射。
白微微见他盯着自己看,不安的问:“是不是我的穿着有问题?”
凌君昊极为挑剔,她不想惹他不快,何况去见白振邦,是为了给她撑腰,她装束出错就是拆他的台,未免忘恩负义。
钟秘书回过神,连忙说道:“没问题。”
她没半点一步登天的女孩那种急不可待显摆财富的暴发户气质,典雅而不招摇,显得气质恬淡幽远,他跟着凌君昊出席各种高端场合,见过许多真正的世家小姐,如今竟然觉得,这个出身平凡的白微微,并不输于那些长在云端之上的女子。
白微微舒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慢慢的喝茶提神。
钟秘书找到想要的文件,眼角余光扫到她,她安静优雅如一幅画卷,然而温顺之中隐隐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就像被一层无形的外壳包围。
为什么那双年轻的眼睛里,充满了历经世事的沧桑悲凉?
她的淡漠让凌君昊格外不满,凌君昊不高兴,他过得就战战兢兢。钟秘书犹豫片刻,说:“恕我冒昧,白小姐,你能不能对君少用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