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方法各有各的妙用,说穿了其实都是文武平衡,核心则是对权利的划分,看看哪边有哪种权利而已。
但不论怎么说,两种方法都可以让文武分家,让帝王具有对军队的绝对统治权,而不会出现宰相调兵的情况发生。
两种方法的出现,立刻给李二的历史局限性轰得稀巴烂,让他被捆住的手脚有了用武之地,和沈晨谈了一会儿,马上就意识到权利细分的好处,不用沈晨教导什么,肚子便有了七八种腹稿。
李二最终会选择哪个,又对哪个做出什么样的改良,沈晨不清楚。
只知道当天晚上,李二便召见了长孙无忌、房玄龄、尉迟敬德、翟长孙等大唐文武最高的官员,就连还在挖煤的程咬金也收到了李二的圣旨,让他赶紧回来。
然后,便是一连七八天的争吵和妥协,好像在程咬金回来加入战团后,还在两仪殿里发生了几次的群架,最终,腹稿出台,李二决定在明年元旦大朝会上正式下达旨意。
不管旨意内容具体为何,沈晨不用猜也知道,自古以来的文武交杂,在大唐李二的时代将会画上一个句号,如同后世那样,文官再也不能对武将指手画脚,武将也不能对文官喊打喊杀。
更多的细节沈晨没有去关注,比起泡在争权夺利缸子里的大唐顶级官员,他就是个政治小白,出出主意还行,说到如何去用,他估计没还有一个县令能办到的事情多。
秋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渭水河畔的巨大钢铁厂源源不断地供应铁器下,无数新式农具被制作出来,配上严格训练过的军士,所过之处就跟蝗虫大军似的,成熟的农作物是大片大片的消失。
和蝗虫不一样的是,这些农作物不会进士兵的肚子,只会进入百姓早已准备好的谷仓地窖里。
随着《大唐皇家仙报》和《学院杂谈》对“人民子弟兵”概念的轰炸,大唐的老百姓第一次知道了在地里帮助他们收割的军士不是来抢他们粮食的强盗,而是守护着他们自己的子弟兵。
被李二申饬的两个媒体主官直接红了眼,亲自从办公室里出来,拿上笔记本和水笔,跑到秋收的第一线,记录起军民鱼水情的一点一滴,巴之不得把百姓和军士的故事挖个一干二净。
可惜,他们看到的写下的仅仅只能是其中的万分之。
被教导员制度洗礼过的军队绝非旧时代军队可比,面对老百姓时那种和善的面容装都装不出来,如同秋日里的一股清泉,在老百姓的心底缓缓流淌。
如果说当他们看到军士们为他们扩建粮仓、收割作物时,他们还觉得是作秀,那么,当军士们把地上的粮食用手指头一粒一粒地抠出来,放到他们的簸箕里的时候,作秀一词还没被他们知道便消失在了大唐的历史长河里。
特别是秋收第七天一场莫名其妙而来的暴雨,无情地便要摧毁他们一整年的辛苦时,得到消息的李二百忙之中亲自下令,让军士们迎着风雨,拉着仙界技术开发区里制作的热气球帆布,让他们抓紧时间收割,从那些军士坚定而
有力的眼神里,浑身浇透的身躯上,老百姓们终于认可了军士们就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谁家孩子会为自己遮风挡雨,只为他们口中的一粒粮食?
秋收结束后,老百姓们捧着鸡蛋、凉水守在路旁,求着收功回营的军士们手下他们的“重礼”,而军士们则好言拒绝,气得老百姓直跺脚的场景,最终变成了整整一个版面的文字,飞向大唐的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