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扶摇小说网>灵异科幻>溯源乱古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是一处争权宗
    楚姓老者闻言双目略显浑浊,散去了一身气势,再度如同平凡老者一般点了点头。他的年岁极大,所遇之事甚多,至于门下晚辈肉身为何会被别人占据,其中定然有着某些事情发生。但既然连他本人都不再追究,自己也便没有追究的必要。与那道派往血庵山的调令相比之下根本就不足为道,他也没有精力再去理会。

    楚老缓慢地走上了大座之上,随后缓缓开口:“吴雨鲲,你将他们二人带到此处又是所谓何事?”

    元婴闻言,看了看四周,见到诸多道友,不由略显尴尬,旋即摇了摇头:“回禀老祖,只是来报个平安,并无其他事宜。”他也未曾想到,今日大殿之内会有这么多元婴修士聚集一堂,定然有着大事发生。

    “二位,随老夫去洞府吧,一座飞舟而已,老夫还是给得出的。”元婴以神识传音给罗渊二人。

    万竹老人并无任何反应,他只是跟着罗渊前来罢了。而罗渊,则是略一沉吟开口问道:“诸位道友可知血庵山所在何处?”

    “嗯?”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罗渊,其中包含着疑惑、惊奇、诧异还有幸灾乐祸。即便是楚老也不由略感诧异:“你去血庵山是为了什么?”

    “杀”,罗渊启唇轻言,仅仅一个字,但却铿锵有力,更有杀意迸发。他的气势正在攀升,精气神在凝聚,剑意嗡鸣,冲霄而起,荡开云层连通天地之间。

    “嗯?”这一刹,在场众修又是一声诧异之音,但目光之中的含义却是大不相同。罗渊仅仅只是迸发气势,哪怕修为仅仅只是金丹后期,但实际战力确实不比他们差。强者,是值得尊重的,尤其是在一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中。

    唯独楚老,依旧双目浑浊,一副垂垂老矣之相。对于罗渊的修为迸发,他毫无反应,罔若未闻,只是摇了摇头:“年轻人,你虽然斩了庇坞,但血庵山依旧不是你能够去闯的。年轻气盛,无所畏惧是好事,但不要觉得自己命长,什么都想看一看闯一闯。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去看,去闯的。骨龄不到七十,若非换了肉身,那便当真是天纵奇才。不过,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星辰罢了。”

    罗渊依旧平静,对于楚老的敲打毫无反应,甚至有点想笑:“自以为踏在了一个高度,认定着所谓的大局,可怜,可笑。这世上修士何其之多,强者虽然少有走动,但并非不存在。连至尊都在踏险地,求机缘,磨砺己身。你不过区区元婴巅峰,连半步化神都无法踏出,今日还敢在此妄言。

    如今正道,大多困于权势之争,如同凡人一般争名夺利,早已将道心抛之脑后。你为了所谓的宗门大局既不敢有进去踏步之心,也不能化凡体验红尘百态,此生止步于此。”罗渊言罢,转身欲走。

    “放肆!我苦平宗岂容你一黄口稚子信口开河,不过略有些修为罢了,便敢目无尊长胡言乱语。”一道人影话音未落,便出现在了罗渊的面前,双手负背目光泛冷,大有出手之意。

    罗渊望着此人,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随后取出一枚玉简。玉简一出天地惊,大殿之内忽的出现三团灰气,没流转一分,方圆千里的天地灵气便会少上一分。而这灰气,竟隐隐地显化天地人之像,清者居其上,隐约释为天。浊者居其下,显化为大地,而中间的,则显化成无数的人形,如同红尘滚滚众生百态。三道印记层次分明,每一个都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威,只需罗渊捏碎玉简,三道大印便会毫不留情地抹除一切。这玉简,乃是澹台化所赠之一,其中蕴含着三才印,可使天地倾覆,众生灭亡。

    “什么!”众修拍案而起,但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其中所蕴含之力,远非他们携手能够抗衡,哪怕是祭出通天古宝,激活护宗大阵也难逃一死。

    而站在罗渊身前的那个元后大修士更是首当其冲,仅仅只是气息蔓延,便让他的道心有所损伤。他的浑身上下已然湿透,犹如在水潭中浸泡过一般,整个人怔在原地呼呼喘息,心神都被摄入在拿枚玉简之中。

    “哼!”罗渊冷哼一声,随后迈步而出,直到此刻,那元后大修士方才一口鲜血喷出,回了心神。只是他的修为已然跌落至了元婴中期,想要修回,还需一些时日才可。仅仅只是一枚玉简,便差点毁了一尊大修士,这让在场众修如何不惊。哪怕是楚老,此时也是心有余悸,他的双目不在浑浊,反而有了些许清明,更是烙印着少许的恐惧。

    “道友留步!”楚老忽的身影消散,再出现时已到了罗渊的身旁,只是如今他看向罗渊的眼神之中已有着尊重之意。化神至尊的子嗣尚且无畏入险,他这一把老骨头反倒畏首畏尾,一时间倒是让他感慨良多。

    “何事?”罗渊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脚步略顿,随意问了一句罢了。

    “呵呵,老夫楚中天方才失礼之处还请道友莫往心里去,既然道友也是赶往血庵山,那么不若进大殿之内与我等商议此事。”楚老客气开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除了万坤之外所有的元婴老祖都一样。他们在意的仅仅只是罗渊身后的那尊大神,澹台化。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罗渊必定是澹台化的子嗣或者传人,只要交好罗渊,则未必不能见到澹台化。唯有万坤,在意的是当年之事,是师兄弟之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