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谨言嘴巴大张,可以塞下一个鸭蛋那样夸张。看完了全程是什么概念?是被迫看的还是躲起来看的?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哥哥和她的朋友所做的一切都真真切切落在了她的眼中,听在了她的耳朵里,如果许灵灵真的是在乔安娜面前做完这些事,那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是想获取线索吗?可是为了线索,真的有必要……
白屿清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赫尔曼去找许灵灵的时候乔安娜也在她的房间里,所以乔安娜知道在那个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午餐时许灵灵被管家埃森带去卫生间清理,然后许灵灵因为身体不适回到二楼房间休息,当时乔安娜是想跟上去的,可是却被凯瑟琳拦住了,再然后,许灵灵死亡,皮肤被刻上带有侮·辱·性的词汇,而在许灵灵下楼之前,这些痕迹的第一见证人应该是乔安娜。”
谭谨言疑惑道:“师父,如果这么说乔安娜岂不是也有杀人的嫌疑?她可是还想去照顾许灵灵的啊,又怎么会杀她呢,更何况,那种死亡方式,别说她了,就算我们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吧,明显就不是人做的。”
商榷道:“如果她在制造不在场证明,或者说制造没有杀人动机证明,不就说得通了,而且,谁规定杀人一定要自己动手了?尤其还是这种臭名昭著的世袭家族,那些上了发条的人偶难不成在你眼里都是摆设吗,熟人作案,按照常理,杀人者与被杀者,死亡前最应该做的是避嫌,越是靠近越没有嫌疑,坎贝尔家族的家规如果不需要这些继承人遵守的话,还制定这些废纸做什么,乔安娜又为什么明知道凯瑟琳不会同意还要提出请求,她在告诉所有人,‘我想跟着许灵灵进房间照顾她,可是大姐不让,如果我跟着她去了,也许她就不会死了,我是个好人。’”
谭谨言听的鸡皮疙瘩起一身,为什么这么熟练又风淡云轻的说出来啊喂,更何况哪个正常人会这么揣测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孩子啊。
“荡·妇……”白屿清垂眸喃喃出声,“每个继承人找玩家的事情都是性,在这个完全不在意亲缘关系的玫瑰庄园里,乔安娜不喜欢与赫尔曼多接触,那她是不是和许灵灵有·性·关·系,但是许灵灵在她面前背叛了她,所以许灵灵的死有可能是个案,而不是所有玩家的死亡条件。”
“除非特定游戏副本,世界不会限制玩家与NPC之间的交往关系,如果这就是玩家的死亡条件,来这个副本的万一全是一群像许灵灵一样用身体奉献NPC来获取线索的人,第一轮就全军覆没了。”商榷把玩着白屿清的手指,然后侧头询问道:“清清,我们能不带天真的傻子一起玩儿吗?”
谭谨言:!!!
白屿清侧眸看他,“也就是说下一个死的很可能不是冯宇。”
商榷懒散道:“所以呢?”
白屿清道:“我想看看杀人方式。”
商榷扬了下眉,然后看了谭谨言一眼,最后勾了勾唇。
谭谨言咽了下口水,害怕的往沙发里缩了缩,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屿清垂眸,遮住眼中的细微笑意,丝毫不知他配合商榷欺负自家徒弟的时候就已经属于想要哄人开心的范畴了。
“啊!!!快来人啊!!!”
走廊里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声,随后就是开门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三人从房间出来就看见5号房门前趴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身下大片血迹正在蔓延,而从房间内一步一步走出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小女孩儿,她手中拿着一把刀子,刀尖滴着血,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细微地颤抖着,却还是坚定着朝着地上趴着的人走去想要补刀。
地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又缓缓抬起头,血染红了半张脸,可还是能让人认出他的身份,是张章远。
“救……我……”他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手中出现一瓶绿色的药剂,可是他好像已经没了送到嘴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