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有四人,一名老者神态威严,虽是闭目而坐,但其身上散的剑意却不可小觑,不愧是剑修门派的执剑长老,剑意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只不过,这位葛长老实力不弱,他的三个徒弟就显得平庸多了。
这三人实力也不过元武境巅峰状态,脸上却带着世俗那种小人得志的人专有的傲慢表情,狗眼看人低似的什么都无法入他们的法眼。
以他们的年纪得到执剑长老重视,在天邈宗前程大有可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是元武境巅峰实力,突破到玄武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如此风光的身份和让人敬仰的实力,有点傲气也属正常,可这三个家伙错就错在不知收敛,地位和实力有了,为人处世的手段明显还很稚嫩。
或许他们以为自己背着一个“天邈宗执剑长老高徒”的名号,就能在武道界横行无忌,谁也不用放在眼里。
这种想法不能说不对,以天邈宗在武道界的实力和地位,不谦虚的说确实在大部分情况下保持这种傲慢态度,但也仅仅是“大部分”情况下罢了。
唐利川很显然就是不用看天邈宗脸色行事的例外之一。
瞧得那年纪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口气态度比自己还幼稚的家伙,唐利川冰冷的脸色忽然扯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这种蠢货大概又是那种在宗门庇护下受到的荣耀太多,根本没有在宗门之外的残酷环境试炼过的温室花朵。
这种人,给他天邈宗的高深武技也没用,脱离天邈宗的庇护恐怕不到半月就要横死街头。
看到唐利川突然走了进来,那名口无遮拦的弟子脸色一阵尴尬,但随即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把胸挺了挺,露出一副“让你听到又能怎么样”的表情。
“真是无药可救的蠢货。”
唐利川暗自冷笑着,快步走到主位上,有意无意的朝那人望看一眼。冷冷道“本人刚才听得有人在此地大呼小叫,怎么此时又没声了,莫非是见不得人的小老鼠,只敢背后逞能,看到人来就不敢说话了?”
“你……”
那人被唐利川一通讥讽,脸色通红的正待还嘴,可是他师尊葛长老却突然睁眼站了起来,此人也只有缩着脖子退后一步,不敢多说半个字。
葛长老站起来打量了唐利川一眼,似乎看出唐利川已经达到玄武境一重的境界,目光中露出一丝震撼之意,但随即便被他深藏起来。
一拱手,葛长老率先说道“鄙人葛州平,忝居天邈宗执剑长老之位,这三位是鄙人劣徒,刚才说话确实欠妥,鄙人再次代为致歉。”
“师尊,你干嘛跟他赔礼,分明是他怠慢在先!”
此人三位弟子大概是在天邈宗当大爷习惯了,来到唐利川的地盘口无遮拦也就算了,他们师尊还算知道礼数,拉下架子替他们赔礼就该让他们羞愧自责了,这三个蠢货竟然还不知道廉耻的认为自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