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他所行之事的不屑,仿佛在嘲笑他做坏人都做不像,简直失败。
李钧不想伤害无辜,皱眉看向车夫,思考着该怎么办。
车夫吓得立刻跪下了,说“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我家中有老有小,全等着我养活……”
什么都没听到,自然是不可能的,李钧心里清楚,不愿杀不能放,他心中实在矛盾。
汐镜见他如此,笑意更深,说“我人已经在这,不会逃的,不如你解开穴道,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保证他不会回去乱说。”
车夫“????”
为什么他有一种女帝亲自勾结敌国的错觉?
李钧没有应声,他清楚女帝的武力,一旦解了穴道,很可能被她逃脱。
汐镜冷哼一声,说“我都在这地界了,能跑去哪?比起被人满大街的追捕,朕还是更喜欢体面些的待客方式。”
“你为什么这么做?”李钧的疑问也是车夫的疑问,但车夫不敢问。
一个胜国的女帝,在被质子刺杀之后仁慈的饶了质子一命,并且允许质子回家。
不知好歹的质子却袭击了仁慈的女帝,并且还带回了自己的国家,这会让她面临极大的危险,并且局势也会发生扭转,她国子民都会陷入危难之中。
但她没有表现出愤怒,甚至其他的情绪也没有,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评论着他的行为。
“朕不是说了吗,是朕反思了,两国和平发展有什么不好。”汐镜笑着回答,双眼里满是诚意。
车夫连忙附和,夸赞到“陛下仁慈!这南梁质子不知感恩,居然还恩将仇报,你贵为帝王怎么能受这般委屈。”
“如何?”汐镜又问。
李钧犹豫,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眼睛上。
他读不懂她眼底的神色,只知道一定是与面上的平静不同。
他上前,点开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