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站在车门口,面无表情地让医生将担架抬过来,将昏厥的秦宴抬出去。
秦宴的灰色衬衫完全被血珠染红,手臂被震碎的玻璃插得密密麻麻的伤口,可最致命的是车后的挡风玻璃一大块插进秦宴的胸
口。
秦宴只能趴在担架上,上了救护车。
许星辰看得眼睛直了,一瞬间失去焦距,身下的血越来越汹涌。
在霍慕沉伸手要去扶她时,她用力抓紧霍慕沉的手臂,“求你,救他。”
“我会救他。”霍慕沉说。
“他的生死,不应该由我来审判,而是法律。”霍慕沉又在心里默默说道。
“阿飞,还有阿飞,求你也救救他。”
“抱歉,他已经死了。”
车子没完全撞上,可是惯性让车头撞进去了。
车头已经撞瘪了,阿飞只能必死无疑。
许星辰猛地转头,视线刹那间模糊了,模糊的眼睛里只有模糊的血肉。
她低头哭了出声:“是我们害的。”
秦宴身边就只有一个重用的心腹,就这么……死了。
“节哀。”
步言钻进去车内,和人手把手,小心翼翼将情绪不稳的许星辰搬出来,放到担架上。
他抬起头,对霍慕沉说:“三哥,我们先走了。”
“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