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的时候,秦墨岭对护士说:“扎右手。”
护士看简杭,因为简杭伸出的是左手。
简杭示意护士:“就扎左手。”她一会儿要加班,要打字,说不定还要拿鼠标,要是扎了右手,她怎么加班?
秦墨岭看着她左手手背,“左手青了,还能扎?”
简杭:“...能。”
是昨晚打针的针眼,一天过去,现在基本上看不出淤青,要说为了这点淤青不能扎针,真是矫情过了头,小孩子都不至于因为这点青不能扎针。
他是没见过连着打点滴一星期,扎得满手背都是针眼。
护士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冷冰冰的,还怪贴心。
今天不用再躺在椅子里,秦墨岭将她座位椅背竖起,又打开电脑包,拿出笔记本,先将电脑包垫在她腿上,再将笔记本放上去。
他全程不说一句话,帮她准备得妥妥当当。
弄好,秦墨岭站起来。
简杭扎针的那只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不敢动弹。
她仰头看他,“谢谢。”
从认识到现在,她说的所有谢谢,他从来没回应过。
秦墨岭在她旁边空位坐下,拿出手机看。
简杭开电脑,等开机的十几秒里,走了神。
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国外读书,从那时起,她学会独立自理,所有困难自己扛,对父母从来报喜不报忧,生病也是自己照顾自己。
后来她能独挡一面,带着团队做项目,于是开始照顾团队里的其他人。
即使回国,离父母这么近,她生病住院也从来不告诉父母,不想麻烦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