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东边危房倒塌,有两个小孩和孕妇被困。”
季北川起身扣好纽扣,又系上腰带,神情不见一点儿和陆羡鱼嬉闹时的痞然,严肃庄重:“叫上任医生,等伤员救出,立刻实施急救。”
谢屹敬礼:“是。”
两人说这话离开,陆羡鱼站在原地看着男人逆光远去的背影,身姿修长,一身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
陆羡鱼微微弯唇,她好像越来越爱季北川了。
无论是他与她私下时,流露的玩世不恭。
还是他作为军人时,军姿飒爽,正直帅气。
他每一个模样,都让她无比心动。
东边危房塌陷,被困的两个孩子受了轻伤,而孕妇因为怀胎八个月,在被救出后就转去北洮县人民医院。
繁重的救援行动持续到半夜,季北川从医疗帐篷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乌云蔽月,瞧不见一点儿光亮。
偶有两声蛙鸣在寂静黑夜响起,为灾后沉重心情带来一丝生机。
季北川奔波一天,神情可见疲惫,他懒靠在帐篷外的树根上,摸出了烟和火机,手拢着火点燃,青烟袅娜漂浮在半空,掩去男人倦怠眉眼。
“任医生。”很好听的男声。
季北川难得抬眼看过去,夜色浓浓中,少年长身玉立,颜值颇高。
任书遥让徐厉言进来,问清他来意:“有事吗?”
徐厉言说:“陆老师的药膏用完了,我帮她来找您要一支。”
任书遥多看他一眼,然后拿了药膏给他。
徐厉言道谢离开,从帐篷出来时,他看见懒倚在树下抽烟的男人,烟丝袅娜,男人神情散漫,眉骨一道疤,冷戾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