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倩生气了,我低三下四、曲意奉承的给你说了半天好话,不仅把人白给你,家里的财产也给你,脸都不要了,你却装作一副自己是柳下惠的样子,气人不?姑奶奶有那么下贱吗?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苏倩倩黑着脸和狼腿较劲,刚开始吃的还挺新鲜,外焦里嫩,满口肉香。但是这狼腿什么作料也没有,吃起来却是没有滋味。默默的吃了一会儿,越吃越觉得难吃,顺手扔进了火堆里,结果火星四溅,差点把两人烫了。
犯了错误,苏倩倩先是心里发虚,不由得偷偷看了梁惠凯一眼。见他拉着脸顿时又生气了,恨声说道:“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怎滴?你可以不管我,自己走呀!”
人家正生气呢,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梁惠凯轻声说道:“我没怪你,你要是心里不舒坦,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苏倩倩咬牙切齿的说:“我想挠你!”梁惠凯苦笑道:“可以,只要不挠我的脸就好。”
苏倩倩恶狠狠的瞪了梁惠凯一眼,起身拿了一个柴火棍。梁惠凯以为她要用木棍打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着脑袋,却见苏倩倩拄着木棍往回走了!
这人都是贱骨头,苏倩倩想方设法讨好他时,恐怕被沾包,吓得他一直躲避。可是人家一旦不搭理自己了,顿时恋恋不舍起来了,念着人家青春可人,回味起她在自己怀抱里让人悸动的味道来。看着那俏丽的背影,梁惠凯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真想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六亲不认,十恶不赦就好了,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担惊受怕,顾及左右了。
留恋也没用,还得回到现实中来。梁惠凯连忙往火堆上压了几块石头,跟在她的身后往回返。一路上苏倩倩一句话也不说,只顾闷头爬山。爬到山梁上,终于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共两个人,不能不说话呀,以后还要共事呢,今天不说话以后见面更尴尬。梁惠凯想想问道:“你说过你堂叔因为打狼,他家的猪被狼吃了,这次会不会遭到狼的报复呀?”
苏倩倩心里一紧,没好气的说道:“我也不是狼,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有本事,天天住在这儿,帮村里的人把狼都打死。”火气不小!梁惠凯涩涩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酸溜溜的想到,这样也好,省的两人以后再纠缠不清了。
下山就不敢让苏倩倩在前边了,万一翻个跟头下去抓也抓不住。梁惠凯在前边走两步等一等,终于到了山下,见几个人在村口的地里忙活,走近后和大家打声招呼,蹲在一边看。
有两个人在下捕兽夹。下捕兽夹有讲究,要先在油锅里把肉和夹子一起煮,要煮彻底,不能留有铁锈味儿。煮完后还要在夹子上涂满羊油或者别的动物油,而且还不能在地上留下人的气味儿,因为狼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埋完夹子后在周围简单做一个围栏,这叫虚虚实实。管用不管用就不知道了,有防备就好,三头狼逞起凶来也了不得。
堂叔在洗狼皮,一边洗一边给他们讲怎么熟皮。制作工艺很简单,先用洗衣粉、肥皂等泡温水,泼洒在皮毛上,除去皮毛上的血污、粪便、皮脂等杂物。然后用一个缸子,倒入水、盐、明矾,充分溶解后把洗净的狼皮浸泡在里边。
泡一天后,用小刀除去皮上面的残留的肉和脂肪以及结缔组织,然后将皮子充分展开钉在木板或墙壁上晾干。等晾晒到八九成干的时候,用手向各个方向搓揉使其变软,再将毛梳理整齐,晾晒至全干,整个熟皮过程就完成了。
熟皮子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麻烦。梁惠凯心里不忍,去车里拿了几包烟,一人发了一包,和堂叔他们告别开车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倩倩就没有给过梁惠凯好脸看,一说话就抬杠,连讽刺带挖苦。梁惠凯有些郁闷,这老板当的,还得看职工的脸色,恐怕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窝囊!虽然心里偶尔怀念人家的活力四射,青春洋溢,但是也不敢招惹。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啊!梁慧凯自我安慰一番,心里也就平衡了,每天三个矿点都去转一圈,生活倒也充裕,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月底,又要分钱了!杜丁国已经和孤山铁矿、王安村铁矿的老板熟悉了,梁惠凯把结账的事儿都委托给了他。老牛还嘲笑梁惠凯,如果杜丁国卷着钱跑了,一次要损失大几十万呢!说好听点说,他的胆子够大,不在乎钱;说难听点说,纯粹是个缺心眼,二乎乎!
但是自从杜丁国敢在黑砖窑里等着他的那一刻起,梁惠凯就认定这个人了。来到孤山铁矿以后,平头哥带着人来闹事,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唯独杜丁国敢和赵老四一起反抗平头哥,更加坚定了梁惠凯的看法——这个人可交、可信、可依靠!
牛家村铁矿还是要自己亲自来把控,毕竟涉及到几个股东的利益。把职工的钱交给张大年,正准备着给几个股东分别打电话,秦柯南来了。
这还是正式投产以后,秦柯南第一次来矿山。梁惠凯取笑道:“秦老板神出鬼没,终于露面了。”秦柯南脸不红心不跳,哈哈一笑说道:“外边再好也没家里好啊,还是回来住着舒服。”梁惠凯说:“你不回来没意思,连个找茬的人都没有,生活一潭死水,没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