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四个都是行动派,谢景昭下了令,便分两路忙活开了。
清川和陶宁各自去换了衣裳,准备去长宁伯府钻空子,探听确切的消息。
谢景昭则是带着陶宇策马直奔东城门。
池芮跑了这事儿不能声张,他虽然无所顾忌,但那丫头却很在乎那点儿虚名,临出门他顺手从园丁脑门上拿了个斗笠罩上。
谢景昭平时出门与那群公子哥厮混一般带的都是清川,陶宇算是个生面孔,反而不需要太过顾忌了。
陶宇瞧着他选定的方向,略斟酌便是了悟:“殿下要去正清庵?”
谢景昭胸中窝火:“你打听来的消息不是说她之前一直被拘在那里住着的么?她若想逃离长宁伯府的掌控,应该会选择远走,绝不会冒险在京城转悠,那张脸实在太招摇了。若是最后还有点什么留恋的话,就有可能还会去正清庵一趟……”
别人可以大隐隐于市,池芮虽然胆子绝对够用,可她那张脸和池芳生得一模一样,想在京城里隐姓埋名都藏不住。
谢景昭话是这么说,语气却都明显透着烦躁。
池芮的背景很简单,池家将她从小寄养在庵堂,等于变相买通庵堂的尼姑看管监视她的,前面十七年她的活动轨迹都在那附近,确实没有别的牵扯了。
谢景昭也是抱着一点侥幸,想她可能会往那里去。
可万一她在那里也没什么念想,直接跑了——
东南西北八个方位,天下疆域如此广阔,她就真的哪里都可能去,想把人翻出来可不容易。
思及此处,他心里又是一阵恼火:“走一趟碰碰运气吧。”
他倒不是这就对池芮有多上心了,只是因为心里明白她这么跑了必是因为他撺掇陵太妃去提亲池芳那件事,一个小姑娘,万一孤身在外出点意外,这里头总有他一部分的责任。
两人策马出城。
城门附近守城官兵虽然不会挨个人搜身查路引,但是设了路障,留下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过道,延缓行人的速度以便从中观察可疑之人。
谢景昭不想张扬此事,便下马牵马慢慢跟着人流往外走。
这其中有不少附近村镇的百姓,赶早进城贩卖新鲜蔬菜,这个时辰刚好收摊回家,听了京城里一些新鲜事互相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