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后,白日里喧嚣的南京码头一片寂静。
一艘白日停靠的沙船甲板上站着十几个人。
当先一人躬身媚笑,
‘廖爷,如今夜深人静,水师军卒大多安歇了,您看。’
“丁东主,今日你做的很好,到时候拿着大人的信札去澳门生发吧。”
廖爷重重一拍丁东主的肩头,丁东主踉跄了一下,保持笑容不变。
廖爷一摆手,从船舱里走出上百人。
这艘沙船是靠着栈桥的,他们从绳梯上向着码头的箭楼摸去。
同时,左近十多艘沙船上放下小艇,很多人划船靠向码头。
两个水师军卒靠在一家店面门脸旁睡得迷迷糊糊的。
随着脖颈上一凉,他们惊醒发现腰刀横在脖颈上。
只能乖乖的交出手中的刀枪。
箭楼上空无一人,下面的小间里倒是有七八个军卒,正在聚在一处马吊。
房门一开,寒光闪烁,几个人手持腰刀冲入。
里面的什长慌忙喊一声,
‘是方甲长吗,我是刘东,你们要是抢了这些银钱,小心日后遭报应。’
什长以为是有恩怨的一家打行。
“闭嘴,标营公干,稽查细作,放下武器。”
当先一人亮出了标营的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