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阁内,温芸萱难过极了,她心里一直都担心皇室会偏心,可没想到皇室竟然能偏心到这个地步。
“皇室要给兰惜册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以正妃之礼相待我也是可以忍的。为什么还要让她走正门,穿凤冠霞帔入府?那可是我和王府其他女人唯一的区别了啊!还有询王殿下,皇上自赐婚这么久以来,询王府的人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咱们府上。如今苏嬷嬷前脚刚走,逸柯后脚就立马进了尚书府。逸柯可是王爷的贴身护卫,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我的脸吗?送了凤冠霞帔过去,还说是王爷亲自设计,亲自让人绣出来的就等着一个机会送到尚书府去。凭什么她的婚服是王爷亲自准备,我的婚服就由内务府赶制呢?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到底兰惜是正妃,还是我是正妃啊!”温芸萱坐在徐夫人的面前,十分难过的同徐夫人哭诉。
温芸萱原本都以为兰惜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兰丘即将获罪,兰惜再也不能成为温芸萱的绊脚石。为此温芸萱还十分的高兴,前几日还去了内阁学士府找武思思炫耀。
可温芸萱这还没高兴几天呢,就从云端落了下来。太后下旨,亲赐兰惜为询王府正二品的侧妃,给了以正妃之礼相待的特权。原本听了这些话温芸萱就已经足够生气了,没想到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头。
宫里传旨的苏嬷嬷离开了尚书府,询王府的逸柯就立马跑过去送去了凤冠霞帔。逸柯去的时候也没有刻意藏着,整个幽京也都知道了那是正红色的婚服。
为此,温芸萱才会在自个的院子里摔摔打打。温芸萱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婚后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她窝在徐夫人的怀中,崩溃大哭。
堂堂丞相府嫡出大小姐,温芸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偏就要她在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上,低旁人一头,这让温芸萱怎么能够甘心呢?
“娘,我不想嫁了,咱们把这个婚事让给温雪儿吧!女儿不愿意嫁过去受气,不愿意一辈子都要过跟人家平起平坐的日子。若是如此的话,那女儿这个正妃还有什么意思,不若去求了同兰惜一样的侧妃罢了。”温芸萱没有信心,她自知嫁过去是个什么样的日子,所以温芸萱就不愿意嫁过去了。
从前温雪儿跟她争着抢着要这个婚事,如今温芸萱不想要了,想要拱手让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可是娘好不容易给你夺过来的婚事,你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呢?之前不是都跟你分析过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了吗?若是让温雪儿嫁过去,往后魏姨娘就要踩到我们母女二人的头上去了。你当真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受这样的委屈吗?”一听温芸萱有了这样的念头,徐夫人十分不满的看着温芸萱。
当初费了那么一番功夫才让温芸萱燃起斗志,如今自然是不肯看到温芸萱这副模样。
“可是娘,爹爹纵然再喜欢魏姨娘,当初也没给她那么多的特权。就算如今,也从来没有走过咱们家的正门。爹爹到底还是顾念着您,可女儿呢?兰惜这还没进门呢,只有正室可以穿的大红色婚服,就已经送到了她的府上。侧妃不能带凤冠入府,王爷还偏给她送了去。太后还十分的支持,一丝一毫的不满意都没有。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打女儿的脸吗?若是如此的话,女儿这正妃不做也罢,都与询王府为妾去吧。”温芸萱此刻十分的不高兴,连同徐夫人的话她都觉得听不进去。
头脑冲动间,说话也口无遮拦了些。可到底也都是实话,实话不中听。
“住口!这些话,是你应当说出口的吗?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位置,你如今竟然想要拱手让人?好啊,等会你爹爹回来了,我就让人请过来。同他好好商议一番,温雪儿嫁入询王府为正妃的细节。”瞧着温芸萱这个疯劲,徐夫人就一阵头痛,如今这么一点点小事就闹成这个样子。那往后若是再遇到了什么旁的事情,怕是温芸萱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呢!
“娘!”温芸萱不过一时气话,没想到徐夫人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直接说要跟温江商量温雪儿嫁人的事情。这让温芸萱很是生气,原本就不高兴的脸上,如今是更不会再有笑容了。
“如今不过刚开始,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那往后的日子,你还过不过了?不过是个特例罢了,你至于如此吗?她到底还是侧妃,与你差了好些,你如今这个样子也只会是给人看笑话罢了。太后和询王此举,只是顾忌尚书府和先帝的颜面。兰惜可是尚书府唯一的孩子,若是不给些特例,你觉得兰尚书能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为妾吗?先帝口谕在前,当今圣上的旨意在后。若真的论起来,该是兰惜为正,你为侧才是。可如今是个什么局面,你难道不清楚吗?”徐夫人皱眉看着温芸萱,觉得今日若是不给温芸萱说个明白,怕是她会一直这么闹下去。
在府上闹也不打紧,左右相府也是有银子可以供得起。怕就怕被有心人给传了出去,传到宫中太后的耳朵里,让她觉得温芸萱是不满她的旨意。若是如此的话,怕是那才是要坏事了。所以,徐夫人打算赶紧给温芸萱解释了,好让温芸萱消停一会。
“为什么啊?女儿可是堂堂丞相嫡女,凭什么要给那个贱人让位置?若我不是正妃,那谁都别想安安生生的坐在询王府里。”听了徐夫人的话,温芸萱也没有深究其中的意思,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
从前温芸萱就视兰惜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有了这个懿旨,温芸萱对兰惜的恨就更多了。温芸萱恨不得现在,直接冲到尚书府里去杀了兰惜才是。如此,就再也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