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路知远瑟瑟发抖的硊在雨中,面前是父母的坟墓,路知远痛哭流涕的伸手触摸那冰凉的墓碑,父母出事时那血腥的画面仍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他害怕及了,从此以后他就没有家了。

    虽然路家还有些偏堂的亲戚,可他们哪个不是表面对他好,内心里都是觊觎他父母留下的财产罢了。

    父母去世后,那些人为了钱也帮着他料理了后事,可他父母亲才上山三天,三天连头七都没过,那些所谓的亲人就露出了贪婪恶心的嘴脸,在他家里争论不休,甚至是大打出了手,他们都以为他还小,什么都不懂,竟然都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讨论分割他父母留下的遗财,呵,可笑,可悲!

    路之意去国外出差,谈个项目花了三个月才把项目谈好回国,当他回到国内后才听说了路家出事了,当他赶往路父公司时,看到了乌烟瘴气的一目,路家那些所谓的亲戚到公司闹,并且还带了所谓的律师前来,商定交接继承之事。看到路家这些奇葩的亲戚,路之意真心觉得可悲,真的是人走茶就凉了。

    路之意在路父公司转了好一圈,听到了路父的助理及秘书在讨论路家小公子,是啊,路老哥还有个儿子,也不知他的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路之意动了恻隐之心,想去路家看看路老哥的儿子,他驱车前往了路家,在路家他看到了另一帮倚老卖老的路家亲戚同样在谈论怎样分割遗传,路之意没见到路知远,不过从一个在路家工作多年的阿姨口中,他知道了路知远的去向。

    凉湿的深秋,天色格外黑得早,从路家出来后,天已经黑尽,天空中下起了大雨,空气变得更加湿冷,路之意驱车来到了墓园。

    当路之意到达墓园询问了管理,找到路父路母的坟墓时,那墓碑前小小的人儿让路之意心口一痛。路之意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人儿在照片上的那一抹阳光的笑脸,可与此时对比,面前不远处的人儿犹如可怜被弃的稚猫,让人生怜,为此一个决定在路之意的内心油然而生。

    在这个漆黑寒冷的夜,路之意冒着瓢泼大雨在路父路母墓前许下了替他们照顾好路知远的誓。

    满心满眼伤心悲凉的路知远,听到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他转身,抬头看到了路之意,此时的路之意背光而来,整个人被光晕笼罩,整个人真的像一束能拯救他脱离水深火热的一束光。

    看着跪在面前抬头的路知远,那一颗颗大雨砸落在他稚嫩白皙的脸庞,同样砸疼了路之意的心房,许下照顾路知远的誓言后,路之意扔掉了手中的黑伞,一把操起路知远的膝窝,打横把他抱回了车里。

    在人生绝望的尽头,能有一束光照亮人生的方向,雨夜里淋湿的衣裳好似也不那么湿凉,冰凉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发光之人的肩梁,额头偎进高大之人的颈项,那肌肤的温度温热了他的整个心房,或许从此以后他路知远的生活也该有了希望。

    路知远与路之意回了他家,十几天的时间,路之意就用手段把路父的公司打理交割好,路父路母名下的房产,财产全部移交到了路知远的名下,因路之意有自己的公司要打理,对于路父的公司,路之意真的分身乏术,所以他与路知远交谈过后,把路父公司所持的股份变卖了,这一大笔钱路之意肯定不放心就这么交给路知远,所以他以他的名义存了基金,只等他18岁成年后就可以自行启用。

    路知远住进了路之意的家,两人成了家人,路之意做为路知远的监护人,路知远的户口想当然的迁进了路之意的户口里。

    路之意在提交身份证明的材料时,户口一栏的收养栏上填写的养父子关系。忘年交路老哥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他有这个责任帮忙照顾好路知远。

    就这样,路之意成了路知远名义上的父亲。

    既然当了人家名义上的父亲,就应该肩负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

    时间是可以抹平一切伤痛的,毕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只能朝前走,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