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结局出乎自己的意料,一直坐等看戏的黄雪玲贪婪地看了两眼香煎鱼与虾,偷偷地吞了吞口水,愤恨地拍下筷子离开了大厅。
一时,大厅里只剩下面无表情的陈经国与陈清秋,陈清秋微微抬起眼睛,发觉陈经国正看着她,好像看怪物似的。
“爸,尝尝我做的鱼和虾,又香又甜!”夹起一条香煎鱼送到陈经国碗里,还夹了两只虾。
陈经国夹起鱼尝了一口,忍不住轻轻地点点头,问她这做鱼的手艺是向谁学的,甚至比黄焕娣做的鱼好吃多了。
陈清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讨好地说:“如果爸喜欢吃,以后我经常抓鱼煎来给您吃!”身为父母亲,无论自己如何不称职,无不希望儿女孝顺自己,陈经国听到陈清秋这么说,心里高兴,一向刻板的脸堆起了浅淡的笑容,连声说好。
陈清秋对陈经国这个父亲并没有多敬爱多感恩,她前世所有的苦难都是他间接给的,她这样做,只是意识到孤立无援的家里她必须找一个靠山,想来想去,只有陈经国最合适。
黄雪玲并没有走远,回头看到陈经国与陈清秋父慈子孝地吃着美味的鱼虾,心里更加愤愤不平,转身去了黄焕娣房间。
黄焕娣在给陈小宝吃酥糖,黄雪玲抢了一块,边吃边气愤地描述陈经国父女俩如何和睦亲爱:“妈,你不是说爸爸他只会越来越讨厌陈清秋吗?现在他对她好像越来越好了!那我上学的事……”
“急什么?”黄焕娣将最后一块糖塞到陈小宝手里,眼里流露着一丝狠厉,
“等会三叔公带人来了,有她好看的!”
“是喔!”黄雪玲这才记起那件事,苦瓜脸忽地笑成一朵花。吃完饭菜,陈清秋满足地伸了伸懒腰,看着一桌子的狼藉盘碗,她捶捶腰,对陈经国说她下午抓鱼虾累得腰酸背痛,刚才杀鱼还割伤了手,可能今晚无法洗碗了,还把伤口往陈经国面前凑了凑。
伤口很小,那是剖鱼腹时给鱼骨头划伤的,对于农村人,小伤小痛都是小意思,她陈清秋没那么娇贵,只是她不想洗碗。
以前,洗碗的任务是黄雪玲与陈清秋每天轮流进行,不过,黄雪玲耍滑头,经常将这个任务强压给陈清秋。
因为怕黄焕娣母子三个,每次陈清秋都默默地完成本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做得好,是黄雪玲的功劳,打烂盘碗都会推到陈清秋头上。
“雪玲!雪玲!”陈经国吃了那么好吃的鱼,又被陈清秋温言细语哄得心里乐呵呵,扯开喉咙就叫唤黄雪玲。
黄雪玲应声而来,听说要她洗碗,脸立即拉得老长:“今天轮到陈清秋洗碗……”在陈经国心里,女儿都是赔钱货,无论亲不亲生都差不多。
陈经国好像没听见到黄雪玲的话,只命令她洗碗,迫于陈经国一家之主的权威,黄雪玲只得应下,不情不愿地收拾桌面上的碗筷,等陈经国离开餐桌,她就拿怨毒的眼神瞪陈清秋。
陈清秋双手环胸,十分悠闲地晃着双腿,接收到黄雪玲的眼神,不气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怒而不敢发的黄雪玲。
陈清秋越开心,黄雪玲就越生气,毕竟年轻,心里藏不住事,就在她端碗离开餐桌时,冷笑着对陈清秋说:“你就笑吧,尽情地开心吧,等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陈清秋当然知道她这话指的是什么,她猛地笑出声来,心里十分期待